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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现在就下车（第1页）

“宋晚音，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你会选择他吗？”

祁聿明嗓音喑哑，那蕴含的痛苦撕扯着我的心脏。

我大脑突然就停止运转了。

如果长安回来……

过去的三年，这种场景我幻想过无数次，甚至坚定不移认为会实现的。

现在我逐渐接受了，直到我死亡那一天，或许哪怕我死了，也不会遇到。

“他不会回来了。”

我无声的握紧了拳头，任由掌心刺痛。

哪怕接受了现实，这道伤疤也永远不会愈合了。

“万一他就这样站在了你面前呢，宋晚音。”

祁聿明清冷的声线带着克制和隐忍。

落在我耳朵里，化作无形的利刃。

这一刻，我竟然没了勇气抬头和回答。

准确的说，我回答不了。

“祁聿明……”

“宋晚音，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不值得你一句真心话吗？”

祁聿明看着我，那双酷似长安的眼睛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沉重且复杂。

每一秒呼吸对我来说都像是酷刑。

我别开了脸看向了车窗上倒映着的我。

什么时候开始，我没了过去三年那副骨瘦如柴，狼狈不堪的样子。

变得开始有精气神，变得像是一个活人了？

也许是从遇到祁聿明的那天开始。

他告诉我生命很珍贵的，我将他错认为长安，觉得长安回来了，想要他借我一点勇气。

后来我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区分他和长安，反复告诉自己长安死了不会回来了，眼前的人是独立的个体。

那要是我的长安回来了呢？

我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光是发声就要耗光我全部力气。

“祁聿明，你知道的，我说服自己重新开始是因为知道长安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爱上你的前提也是他不会回来了，我不想骗你。”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残忍。

反正长安都不会回来了，我撒谎又怎么样？

车厢里响起了祁聿明沉闷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