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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爷子还没回来,时澈先回来了。
时澈是直接去到了时可心的院子,看到乔漫低头在给孩子冲药剂,开口问,“退烧了吗?”
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肩上和头发上漂浮着淡淡的雾气,看得出来从公司回来就来看孩子了,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乔漫扯唇张口,“还有些低烧,不过看她挺开心的,医院回来之后蹦跶了一下午,我怕她又着凉了,让她看书歇会儿。”
时澈抬头看去,时可心正坐在窗前,面前放了一张茶几,上面布置了些糕点水果和牛奶,她独自靠在椅子上看书。
那样子,像极了个小大人,可爱极了。
时澈收回目光,注意到了乔漫眼睛的红血丝,不动声色地抬起茶杯抿一口,“你吃了吗?”
乔漫摇摇头,“孩子说等你回来再吃。”
她低着头正认真看着药包的说明书,久久都未等到男人的声音,她才抬起头,眼神就要撞上时澈的时候,他别开了眼。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他犯贱。
乔漫也懒得去深究。
老爷子差人叫三人过去吃饭,时澈进屋抱起孩子,乔漫跟在时澈的身后走。
餐厅里,能够坐下十八个人的长行餐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主位上。
时澈放下孩子,时可心小跑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佣人立即给她上一套专属她自己的碗筷。
“时老先生。”
乔漫打了声招呼,老爷子示意她坐的时候,她才坐到了时澈的旁边。
见乔漫的一举一动都挑不出错处,老爷子即使想给乔漫点颜色,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想到下午他和安淼打高尔夫时,安太太说的话。
他看向时澈,不知道是真的想知道答案,还是特意在乔漫的面前问,“听说小乖的亲妈是姜晚那姑娘?”
咳咳。
乔漫差点噎到。
时澈则是第一时间看向孩子。
时可心笑呵呵地回应了时澈的目光,时澈心里大概有数。
孩子知道这件事情。
时澈夹了个鲍鱼给乔漫,头噎不抬,“你又去哪里听来的八卦。”
“安太太说的。”
时澈也不客气回他,“她怎么不说可心是安娜生的。”
这样她的美梦不就成真得更快一些?
“可安太太说这些话是姜晚自己承认的。”
时澈低头,漫不经心地切着自己碗里的牛排,夹一块儿给乔漫,又夹了一块给孩子,“我还说我是秦始皇呢。”
吃饭的三个人:“....”
时可心咬着牛排,噘着嘴笑嘿嘿,“爷爷,不信谣不传谣。”
饭后,老爷子单独把时澈叫到了书房,一脸严肃,“你说你直接把乔小姐接回家里,成何体统。”
时澈半靠在书桌旁,低头朝着烟灰缸弹了弹烟蒂,“怎么?你是怕安家那边说什么吗?”
被戳穿的老爷子没好气看他,心里有气又不能发。
时澈嘴唇夹着香烟,只留了一边侧脸给他,“时家又不是养不起多的这一张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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