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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男子朝沈晴萱抱着拳低了低头。
沈晴萱早已从高凳上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羞涩一笑,“简公子说笑了,何来恕罪一说。”
台下的观众又立刻起哄道:“快呀简兄,我们等着瞧简兄的大作呢。”
在台下的起哄声中,台上那位姓简的男子从怀中慢悠悠的拿出一张宣纸,捻了点一旁的糨糊,将手中的宣纸正大光明的张贴在了那首残诗的旁边儿。
沈知初瞧着这一幕,还以为这位简公子是来补全残诗的文人。
谁知下一刻,有好事之人已经凑上前去,开始念起简公子张贴出来的那张宣纸上的文字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等着那位台下的人念完,周围的人群又开始此起彼伏的起哄起来。
“又岂在朝朝暮暮。哎呦,你瞧瞧简兄这词写得。”
“难怪人家简兄能脱颖而出呢。”
听到这里,沈知初便知道,这位简兄,恐怕就是雅娘口中那位风流书生了。
想到这里,沈知初朝那位简公子定睛一瞧,确实是有几分做风流书生的资本。
只是,也太过装腔作势,如今这个天气还拿着一把折扇,身上挂着的玉佩没有五个也有四个。
想来,身上那点文采都用来研究怎么写情诗了,好骗得美人归。
沈知初嘴角带笑,看着台上的沈晴萱,她总是有将自己往沟里带的本事,也算是难得。
沈知初不是什么圣人,没能学会以德报怨的能力。
所以,她倒是乐见于此。她要让沈晴萱知道,就算她重来一次,抢了自己的路又如何,还是会一败涂地。
“走吧。”
沈知初朝忍冬说着,主仆二人离开了典衣楼,坐上等在一旁的马车,回到了谢府中。
今日回来的时间,较之前几日,算得上很早了。
沈知初往醒枝醒芽的院儿中去看了看,两姐妹如今正在夫子的带领下上课习字。
见沈知初过来,也没有丢下手中的东西就朝她奔过来,而是点头示意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书本上。
沈知初满意的叹了口气。不愧是谢斐之教出来的,就是要比一般的孩子懂事许多。
见两姐妹如此认真,沈知初也不好太过打扰,站在远处瞧了一会儿,便默默离开了。
想着一会儿去小厨房吩咐一下,两姐妹正在长身体,多做些鱼之类的好好补补。
回到院儿中,想想今日也没有其他事儿了,便拿出纸笔,默起医书来。之前答应过徐介的,又是这么些日子没来得及写。
因为要回忆,沈知初默的速度算不上快。等到谢斐之下朝回到院儿中,沈知初也只默出来薄薄几页。
见谢斐之回来,沈知初便将手中的笔搁回笔架,迎上前去。
谢斐之看见沈知初,笑着开口道:“夫人可知道,近日会有故人到访?”
“故人?”沈知初疑惑道:“我哪有什么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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