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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慵懒地坐在床上,两条玉腿悠悠晃晃,时不时无规律地朝前踢动着。
闫野缓缓直起身来,女人那乌黑如瀑的秀发半拢于脑后,身着的开衫系得颇为松散,松垮之间,透过领口能窥见那浑圆且细腻如脂的肌肤。
他的眼皮禁不住跳动几下,忙不迭地背过身去。
“把领口系好再开口说话。”
许晓月垂眸瞥了眼衬衫,天气炎热,她最顶头的扣子已然解开,不过就露出锁骨那一小片。
搁在后世,这都算是包裹严实的。
“不系,热得很,这样正好。”
“你究竟去不去吃饭?”许晓月望向男人的背影,再度追问了一遍。
“咳咳……”还未等闫野再次拒绝,门口传来几声咳嗽,先前离开的老者此刻又折返回来。
“小闫啊,人家女同志都已然开口,你还在这儿扭捏作态,活像个大姑娘似的。”
“王叔,您可别乱说。”闫野忙不迭否认道。
许晓月伸手轻轻摸了摸头上包扎妥当的伤口,撑着床沿缓缓站起身,“王叔,看诊费是多少呀,我付给您。”
言罢,她伸手将边上的包取过来,还好出门时柳叶给了她些钱,这会儿倒也不至于太过尴尬。
王叔朝门外的闫野望了一眼,仿佛窥破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意味,笑着说道:“你这女同志也太见外了,既然是小闫的对象,还付什么钱。”
听闻这话,许晓月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王叔,您误会了……”
话说到一半,闫野在一旁打断道,“不是要去吃饭?”
许晓月看向一旁的老者,“王叔,您要和我们一同去不?”
“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凑这热闹了,还是你们这些小年轻自己去吧。”
见王叔着实不想去,许晓月不再勉强,紧跟在闫野身后出了门。
刚到门口,一辆二八大杠的凤凰牌自行车就那么醒目地摆在胡同口。
“这车,就这么摆在门口,难道就不怕被偷呀……”
许晓月刚感慨完,身旁站立的男人莫名地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向那辆自行车。
军装裤下包裹着的大长腿一跨,稳稳地坐了上去,双手牢牢掌控着车头,掉头转弯,就这样停在了许晓月跟前。
“上车。”
短短两个字落地,许晓月这才明白闫野刚才那一眼的含义。
这年头,恐怕还真没谁有那胆子敢偷部队里的车。
胡同里的道路蜿蜒曲折,许晓月原本还只是拉着男人的衣角,渐渐地,手不自觉地摸到了闫野的后腰处。
甚至她还凑近到人的背上轻嗅了嗅,一脸懵懂之态:“你身上真香,喷了啥香水?”
闫野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腰侧传来的触感不容忽视,那冰凉的手指拂过结实的肌肉,衣衫底下气血瞬间上涌。
他单手掌控着车头,另一只手将衬衫扯出,“扶不稳就拉我的衣服。”
“哦,知道了。”许晓月嘟囔了一句,也不再左顾右盼,老老实实地拉着人的衣摆。
牌匾上“国营饭店”四个大字醒目无比,许晓月松开手,轻盈地跳了下去。
闫野看了她一眼,推着车停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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