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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馆二层楼的设计,客厅举架比较高。
原本应该是有一盏巨大水晶吊灯的位置,拆了就一直空着。
一楼的照明全靠几盏落地灯。
家具不多,都是半新不旧的,透着十足的革命朴素感。
然而,最简单的木制沙发和几把椅子都坐满了人,足有七八个。
林烟睡醒,脸上还带着绯红的余晕,的确是被震惊到了。
傅钊也吓一跳,一眼就认出刚才来过的安风,坐在一位中年贵妇身边。
开口招呼林烟的,就是这位贵妇人。
他很快反应过来,拉着林烟的手下楼。
“今天家里来客了,那正好见见我爱人,林烟。烟烟,这几位都是傅家的旁系亲戚,不算外人。”
傅钊几年没回来,对京城的情感牵绊,除了自家长辈外,约等于零。
这话当面打脸,一句旁系亲戚给贵妇人怼得下不来台。
既不介绍她们,又刻意强调“外人”,你们自己寻思去吧。
林烟就知道,傅钊这狗脾气是一以贯之的。
在部队就不甩不值得尊重的领导,回了家,指望傅小公子能惯着谁呢。
她都同情安风身边的贵妇人了。
跟她们这些粗野的农村妇女不同,她们一言不合就动手。
人家这种圈子里的世家,都特别要脸面。
就算不高兴,也只能十分说半分,玩得就是这个人情世故、话里有话。
真撕破脸了,都是旗鼓相当的背景,工作上错综复杂,以后还要不要相处了?
可傅钊一点面子也不给,拉着林烟坐到谷明轩身边,自说自话。
“奶奶,咱家小崽子呢?中午她也没吃几口,没饿着吧?”
果然,谷明轩一听这话,立即支棱起来。
“咋能让我曾孙女饿着?你们睡觉,你秦姨专门给言言做了布丁,不过那饼干巧克力,我看她不咋爱吃,倒是吃我烙的干饼子香。这会儿老东西带她在后院看菜呢,让言言挑今天晚上吃啥菜,你秦姨也在后院帮忙呢。”
林烟脸上不敢做啥表情,但肚子里要笑抽了。
怪不得傅钊是这副“天老大、他老二”的脾气,都是从奶奶这遗传来的。
旁支亲戚到你家来,当家老爷子不陪客就算了,家政阿姨也不来给上杯水。
七八个养尊处优的女同志,干坐在硬邦邦的木头椅子上。
这赶客的意思不要太明显,真亏了安风她们坐得住。
“二表哥,我妈和几位阿姨婶子打麻将累了,出来逛街,赶巧遇上我,我一说你回来了,她们就顺道过来看看你。”
安风这借口找得也算合理,几位贵妇人纷纷应和。
“可不就是,我们几个麻将搭子攒了局,还在猜测傅家小公子进京的消息到底准不准,谁知刚出来透口气,就碰上安风从傅公馆出来,说是你回来了,我们都几年没见你了,说话就上门了。”
算起来,安风的奶奶是傅诚德的表妹,只不过几十年都没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