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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菜刀返回去,默不作声地越过鹏将军,往前走。
所有人都沉默着。
袁朗和吴哲在救护车上看着窗外,已经上了国道,柏油路很新,行道树绿荫蔽日,花枝浓艳。很快又进了山区,路开始变坏了,反反复复的左甩右晃,吴哲紧紧握着担架床的钢管。袁朗的手握在旁边的钢管,没有碰在一起。
钱国良看起来有点心事重重。
老何很激动的频频转头,眼巴巴看后面的人,热切地要求看一下手枪。一个特警顺手想把枪递过去,被钱国良严厉地看了一眼,他才明白过来,对老何说:“医生,枪不行,你要不要看电击器?”
吴哲也想拿警用手枪看一眼。另外一个武警急忙把枪收起来,说:“对不住,不能给你用,万一你用我的枪开枪了,调查起来我非得写个3万字报告不可。”
吴哲苦笑一下。旁边的武警对着钱国良做了个无奈的动作,然后对着自己脖子比划了一下。钱国良笑笑。
袁朗就问:“何医生,你可以不来的。”
老何说:“我今天休息,没事情。”
刚才想要递枪的武警闷闷的说:“我也这样,上班太忙,难得休息了真不知道干什么,只能看电视。”
老何表情有点扭曲,没做声。
钱国良在旁边笑起来,说:“老何家里的东西,都被老婆搬光了,电视机都没有了。”
“前妻。”老何纠正。
“我说,”钱国良说,“你这种人有个老婆就不错了,去她娘家跪一个钟头,肯定就行了。你们两个没外遇、没毒瘾、也不赌,又没家暴,离什么离?”
老何哼了一声,说:“没办法过了。”
钱国良也没再揶揄他,重复了一句:“没办法过了?”
吴哲感觉手背上被轻轻敲了几指头,他没低头看,以为袁朗在和他打密码语,后来发现也没有。袁朗只是重复着敲了几下,像是无聊,又像是想说什么之前的踌躇。
吴哲低头看了看手,和他对望了一眼,然后抬了下眉毛,慢慢抽回了手。
这时候,钱国良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然后说:“喂,啊,我有任务。是,我知道知道,1个吧,嗯,到家我给你打电话,吃了。五六个大男人,能干什么呀。行了行了。”他挂了电话,表情有点古怪,然后对着袁朗无奈摇摇头,“女人呐,天天打电话查房,问我一下干什么。”
电话的另一头,一个迷彩装的男子也挂了电话,对身边的人说:“手机定位好了么?叫兄弟们附近埋伏,跟上钱国良,会有一个特种兵带路。保护鹏将军的大概有五六个人。”旁边人笑起来。
“到了么?”钱国良对司机说。
“嗯。”司机点头。
车内的人已经换好装,整理好防弹服,检查完枪械。然后对表。
老何被勒令和司机守在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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