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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降。”阿尔法重复了一遍,无可奈何地笑着说:“带我去见温特斯·蒙塔涅吧。”
在场所有新军士兵都愣住了。
一道人影闪过。
“我他妈带你去见你大爷!”猴子大吼着一记凌空飞踢,将阿尔法踹进了水里。
……
两百公里之外的温特斯,突然打了个喷嚏。
军刀塞伯瞥了一眼上尉,颇为不屑地问:“这就着凉了?”
“可能吧。”温特斯揉了揉鼻子。
安格鲁押着一个赫德男人来到温特斯面前:“百夫长,骑哨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赤练的亲从?”温特斯问。
“不是。”安格鲁回答:“好像是附近牧民。”
“放了吧。”
“我放了。”安格鲁无奈地说:“但他不肯走。”
温特斯走到赫德男人面前,操着生硬的赫德语,问:“[赫德语]你,是谁?要什么?”
赫德男人惊讶地抬起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赫德语]我是寒山,赤练头人的白身人。”
温特斯冷冷地问:“[赫德语]你,想要,给赤练报仇?”
寒山咽下一口唾沫:“[赫德语]我想要知道,赤练头人是否真的已死。”
温特斯有些不解,但还是告诉安格鲁:“给他看看赤练的尸体,然后就放他走吧。我们已经停留太久了,要尽快撤退。”
安格鲁出帐,招呼一名部下带赫德人寒山去检查赤练的尸体,转身又回到帐篷里,问:“战利品怎么处理?”
“这也要问?”塞伯少校不耐烦地说:“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都烧掉!”
安格鲁不为所动,他只看着温特斯:“我的意思是……俘虏。”
“俘虏就不是战利品?”塞伯少校冷冷呵斥:“比车轮高的男人都宰了,小孩和女人卖掉,卖给向导就行,泰赤会想要的。”
安格鲁没有反应,他站在原地,静静等待温特斯的命令。
“这样做。”温特斯沉思着说:“再过十年、二十年,就会有一批与我们有深仇大恨的赫德人成长起来。”
“现在就没有深仇大恨了?”塞伯嗤笑一声,突然冷笑:“你要是担心,也可以全宰了,我不反对。”
温特斯叹了口气,坦承相告:“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要我杀女人小孩的话,我应该是下不去手。您有什么好的办法?”
塞伯少校很少给温特斯好脸色,温特斯对于塞伯少校也是“敬而远之”,两人相处模式基本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所以温特斯突然的诚实令塞伯有一点点措手不及,更不要说温特斯还向他寻求建议。
“没什么好办法,要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们也就不会和赫德人打几百年的仗。”塞伯也诚实地回答,他的语气虽然柔和了一些,但他还是不忘讽刺温特斯一句:“要不然你来给这群赫德蛮子当酋长,反正赫德人之间不也是每天彼此攻杀、互相吞并?也没见他们互相仇杀至死。他们会习惯的。”
“现在已经有谣言说我是白狮送回帕拉图的奸细。”温特斯叹了口气:“要是我再收留一群赫德人,岂不是要坐实我是叛徒?”
塞伯没想到温特斯居然会自揭伤疤,于是尴尬地“哼哼”冷笑几声,没有说话。
“把向导叫进来。”温特斯吩咐卫士。
向导被带进帐篷,他的神色颇为紧张,肢体动作也很不安。
“按照荒原的方式。”温特斯问向导:“打了胜仗以后,要如何处置战败者?”
现自己不是要被灭口,向导长出一口气,表情也放松下来。
他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答:“像拔都这样的一场大胜,拔都可以随意支配失败者的一切。杀掉所有高于车轮的男人,占有所有美貌的女子,牲灵、金银、黔和奴隶按照拔都的意愿赏赐给有功的勇士和贵人,再得到他们的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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