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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家丑不能外扬,谢欺花如今把一桩桩丑事抖出来,反觉得畅快多了。
随便吧,随便厉将晓怎么看她,她反正是不在乎了。这时雷声愈发震耳,春雨落下,露天的场所无处可躲。
李尽蓝的司机把林肯开到花房。他撑着伞,快步过来,却是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李尽蓝,把伞遮在谢欺花的头上。在李尽蓝身边做事的人要有这个觉悟,无论何时,谢小姐是优先级。
“谢小姐,雨下大了。”司机说。
“走吧。”谢欺花感到疲惫极了。
她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拎着鞋,涉水的小鹿般,行走花丛间。雷暴响彻天际,两只蝴蝶的翅膀被淋湿了,受到惊吓,在花房的玻璃上徒劳撞击着。
林肯打着车灯远去。
徒留落魄的男人们。
可不过十几分钟,谢欺花去而复返。她撑着伞气冲冲进来,看也不看厉将晓,一把拽起仍跪在地上的李尽蓝。
“你傻啊!没上车不知道说一声!”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其实是她还没准许他从地上站起来。
李尽蓝被姐姐牵住手。
两人在细雨中走远了。
做与爱
加长林肯,驾驶位与后排隔断。
这意味着绝对不容侵犯的私密。
总算知道为什么有钱人爱坐这玩意。
隔音好呗。滚床单都不会被人听见。
折回去接李尽蓝的路上,谢欺花也淋了一些雨。裙摆是湿沉的,坠重拖在脚踝边,她干脆一把撩到膝盖之上。
早春的寒气仍能沁入四肢百骸,更别提雷雨天气。好在车里开足了暖气,随着温度攀升,谢欺花冷冽的面色松懈下来。她环着臂,视线四下巡视:
“这车是你租的还是买的?”
李尽蓝说:“集团购置的。”
谢欺花若无其事地颔首,又问:
“公车私用,不算违反章程?”
“章程都是人为制定的。”
“有钱烧的慌!”她冷笑。
李尽蓝置若罔闻,揩去身上的水渍,动作并不局促,端得是从容、大气。
谢欺花打量他,像打量陌生的男性,她感到荒谬又可笑:“你知道么,李尽蓝,我现如今觉得你讨厌极了。”
姐姐讨厌他么。
李尽蓝停下动作。
“……那我去死。”
他本就罪有应得。
“又说神经话。”谢欺花扼腕叹息,“你听着,我讨厌你,不是因为你本身让我讨厌,我是讨厌如今面对你的这种感觉。你知不知道,当你用那种语气和表情,说‘扣下’的时候。”
谢欺花效仿他那手掌轻抬的矜重。
“唉,我还真模仿不出你的气势。”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李尽蓝总是谦虚:“没什么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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