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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内芙拉大步走去,打开了门,亚瑟打了个哈欠对她说道:“我们去不了了,他们攻过来了。”
这比她预期的还要早,托曼帝国备兵不该这么快才对……看样子是在她出任务那天,就开始准备了。
“大人,”唐克出现在她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道,“接到消息,亚历山大那边也出兵了。”
吉内芙拉抬眼看向亚瑟,厉声说道:“也许,你能把亚历山大的事,同我解释清楚。”
嘭——
窗户那边传来异响,吉内芙拉转头看去,一束光从林间的一处直直射出,萦绕在上面的是一些死亡过后,化作黑气的生物。
普通人没有神力,有这种力量的,只会是白巫师。有教廷神父和修女的吟诵加持,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出“在深处”,往这边来。
“这是杀疯了?”亚瑟挑了下眉。
吉内芙拉往里走,示意他进来,好好解释他知道的一切。
路过床边,亚瑟看见合衣坐在床边的切斯特后,吹了声口哨,“进展真快。”
切斯特没搭理他,走到吉内芙拉身后,替她拉开了椅子。
“如果你想兑现那个请求,最好如实交代一切。”吉内芙拉肃穆着脸,回到了以前不近人情的态度。
亚瑟到她对面坐下,他坐下的一瞬,唐克来到了他的身后,牵制住了他的一切。
在他好好说完之前,他暂时无法离开这张椅子了。
“先听听我的请求吧……”亚瑟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在地上,弯腰挑了一块较锋利的一块,往自己的腕上划去。
不过在尖锐的一端接触到他的皮肤时,瓷片断了,转向再换一头,也是如此。
“你的运气……”
“别再叫它运气了,吉内芙拉,同你一样,我也背负着诅咒……”
每到冬天,托曼帝国境内便是鹅毛大雪,不过那一年的大雪格外冻人,街边连个摊户都没有。
他缩在桥洞下面,身旁是刚冻死的母亲。
穷人要活过这个冬天异常困难,他更是没有跑出去找活儿的勇气。外面比这个桥洞还要冷,不一会儿他就能被大雪掩埋。
桥上驶过过路的马车,他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那是运给皇家用的碳,暖和又不会升起太大的浓烟。
他抖着身子,在昏迷前仍旧咒骂着世界的不公。
富人从不落魄,穷人只会更穷。
他凑到母亲身边,希望倒下去的时候,能砸在她的身上。
这个时候已经无心孝道了,他只是希望死之前,能躺在稍软的东西上面。
或许是他骂的词汇太难听了,惹怒了天上的人,他没有死成。
再睁眼时,他躺在柔软的床上,一位高级骑士要收他为徒。
他不解,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衣领。自他从领子里摸出那根洁白的羽毛起,他再没生过病,日子如他所想的那般过着,真的如他所想那般……
“……我知道疼痛的滋味,但从来不是本该发生的。”他扯开自己的领子,锁骨往下皆是伤疤。
每一次好运之后,便是一次蚀骨的疼痛。
“我从未听说过天使会降下诅咒。”吉内芙拉听完后,皱眉说道。
亚瑟嗤笑一声,“也许从你母亲离开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那是个转折点,吉内芙拉,是天堂、人间、地狱的转折点……”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她直入正题。
“很简单,”亚瑟向后,靠在椅背上,“你的血能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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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5
人之间的关系变化总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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