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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明说是带他来“偷金币”的,可路过一楼的时候还是仔细逛了一圈。
“那我们现在继续往上走?”唐烛好像在自言自语:“不,这栋楼左右有两处可以沟通上下楼层的楼梯……”
“所以我们可以一人一条路,总能在今晚抓住——”
“不可以!”他死死握住付涼的手,不假思索地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能分开走,他是有准备的!盗取公爵家的东西是重罪,一旦遇到,搞不好那个人会想鱼死网破。”
唐烛换成双手抓住青年,抬起眼重复说:“我们不能分开……”
虽然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他知道按照付涼的性格,应当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侦破案子的好机会,但他还是尽力阻止这件事发生。
就算今晚抓不到犯人,或许是会惹付涼生气,那些结果完全不重要。
“我们不分开的话,唐先生会保护我。”可青年却完全是一副配合的态度,只是口吻平淡地追问:“是吗?”
唐烛说不出别的,只一个劲儿点头。
“就算是在公爵大人或者维纳面前,也会保护我吗?”
他哪能有疑虑,继续点头。
“好。”
付涼仿佛放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抬抬下巴说:“走吧,那我们一起去楼上看看。”
唐烛被人用眼神驱使着去拎灯,听见前面的人道:“那你可要离我近一些,唐烛。”于是赶忙靠得更近。
啊…怎么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会怕从任何黑黢黢的地方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于是伸手拦住付涼欲要开门的手,皱着眉说:“你往后点儿,我来。”
对方面无表情往后退了半步,只等到他看清门边的磷粉后,又进门拎着灯左右看过大厅,确定安全才被允许进入。
不过等唐烛来到窗户旁,才重要发觉了什么,转过脸看在四周摆弄各类藏品的青年,问道:“我看咱们来的那条路尽头,忽然亮起了很多灯,你把消息提前放出去了?”
付涼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也不叫放出消息,我只是告诉维纳,建议他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不要舍本逐末。”
“那你为什么不等维纳大人他们过来以后再……”说到一半,他又想起什么,转而问:“你是已经知道盗贼的身份了,所以并不着急,是不是?”
如果今晚能抓住最好,可无论他今晚是否出现,那个人都注定无处可逃。
“所以那些人是维纳大人派来抓盗贼的人吗?”
可对方却只是双手捧起一柄来自东方的剑,恹恹道:“不是。按照维纳的速度,如果这个时间还没抓到凶手,那他就没脸待在卡文迪许家了。”
唐烛:“那…那他们是……”
付涼将手里的东西放回去:“不知道。”
又拎起一些装着宝石的瓶子来,继续说:“可能是巡逻的人也说不定。”
“重点、他们不是巡逻的亲卫!”他实在觉得奇怪,连拉带拽把人“押解”到窗边。
青年在他的催促与请求声中抬起眼帘,随后道:“看样子是公爵,还有宾客们。”
唐烛觉得有点慌,立即将瓦斯灯向下放了放,磕磕绊绊问:“他们…他们为什么会往这边走?这个时间不是应该举行舞会吗?”
付涼托着下巴,“可能是公爵突发奇想,想带那群人来炫耀炫耀自己多年以来的藏品。”
唐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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