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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细节处,付涼还笑着问,“听说当年那场火,误打误撞把在伦敦城泛滥许久的鼠疫解决掉了。”
对方道:“是啊,就算老鼠们都藏在地下室或者地窖里,可当时老城区的建筑物大多是木质的,所以连着地基都烧着了。火势被扑灭后大家从地窖里发现很多老鼠尸体,比如我们这里,地窖里就有一堆。”
“那这里找到最多老鼠尸体的地窖是哪个?”青年一幅很感兴趣的样子。
“啊就在现在纪念碑的下面,以前那里是一个很大的地窖,在战争时被挖出来用于躲避,但是听说后来被填上了。总之那里应当是当年发现尸体最多的地方。”老板说完这些,亲自为他们端来了餐盘。
可即使是他们开始用餐的时间,这位女士依旧不愿离开,甚至开始盘问起一些关于付涼的八卦,例如为什么旅行,在哪里读书之类的,还有,“两位是朋友?”
“是恋人。”
唐烛脱口而出,并且因为生气还瞪了一眼对面无辜的侦探。
“啊……这样啊。”老板闻言拍拍付涼的肩头,笑着边走边说,“那你可要好好哄哄你的爱人了,先生。”
“嗯,会好好哄的。”青年的嗓音带着笑意,明摆着是被他那一声音量过于大的认领给惊到。
唐烛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声音在这样一间小店里有多引人注目。于是他垂下一张已经红透的脸,闷头扒拉盘子里的菜,并没有回答对面不断传来的问题。
“怎么了?不喜欢吃沙拉?”
“还是想吃别的,甜点怎么样?要不要去吃,嗯?”
“我只是为了得到点有用的信息,因为在露台坐了一早上也没有发现可疑的建筑,所以忽然意识到基金会很可能不在地面上,所以才这么问的。”
“但是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走吧,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
“放心好了,他们没有在往这边看了。”
直到听见这句,他才磨蹭地抬起脸,随后小声说,“我们走吧……”
好丢脸。
直到坐上马车回到庄园后,他的脑子里都是这句话。
……
午后,付涼忙于派人宣传,有富商即将在五天后在位于伦敦西区的海德公园举办展览会,而展品之一就是被印在宣传纸上的桂冠。
“虽然没有提起名字,但是只要他们看到桂冠的图案,就不难发现这是珍珠泪。”
维纳却很不赞同这种方法,“这样势必会引起皇室的注意,太危险了。”
“所以我让他们只在平民居住的地方散发这些东西,这样一来就算皇室发现,将这件事重视起来的时候也会是三天之后了。那时候,不会有人选择广撒网追捕一个只是可能卷土重来的麻烦。而是派出人力封锁海德公园,并且在五天后的展览会上,暗中观察那个展品是否真的是消失已久的珍珠泪。”付涼点燃手中的烟卷,平静道:“但那天的海德公园,并不会出现什么展览会。”
可听完了他的解释,维纳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缜密的计划,因此后面的时间付涼几乎都在回答问题。
“你这么做……是想引那群人现身?”
他如实答:“没错。”
“你的方式,比起计划更像是赌博不是吗?”
“你说的对,但是我有些相信他们。”
“相信他们?相信一些你从未见过的,甚至可能在犯罪的人?”
“嗯,所以从某种概念上讲,我是相信我的母亲。”
“……你真做好准备了吗?艾伯特,在这些线索摆在面前的今天,我不相信你猜不到十年前,他们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就是因为知道,才好奇,明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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