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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付涼还是高估自己了。
包括他对唐烛的耐心和溺爱程度,毕竟当他把人的手腕捆上时,那只大狗哭哭啼啼说几句拒绝的话,用湿乎乎的眼睛求他,“能不能……能不能先不要这样……付、付涼……”
他便咬了咬牙,把浑身都软的男人松绑,自暴自弃地垂眸看眼自己浴袍下遮盖不住的下腹,还是举起双手送到醉醺醺的唐烛面前,“一分钟。”
男人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开始笨拙地绑起他的手腕,像是在完成一件必须完成的任务,整个人都因为绳结的产生而放松下来。
而他也难能生起气来,笑着轻声哄他,“高兴了?”
对方点点头,笑得和以往一般好看:“嗯。”
付涼只觉得自己简直是圣人,却见唐烛甚至打开了金链怀表,一副正经的摸样。
于是他哑着嗓子提醒说:“好了,别紧张了。你想绑我多久都可以,我是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放松点,嗯?”
唐烛这才恍恍惚惚抬起脸,一双黑亮的却因为醉酒略显痴态的眼睛望着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付涼心中甚至开始怪罪自己,觉得一定是以前自己在这人面前太过板正疏远,才导致他习惯拘束。
“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而令他没料到的是,男人竟在他的肯定下挪了过来,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而后用湿润柔软的唇吻了吻他的喉结,随后一路向上,最后坏心眼地吻住他的双唇,将更软不过的舌探进了他的口腔。
可惜这个吻几乎是在几分钟就结束了。
虽然始作俑者很满意自己今晚的表现,甚至用鼻尖蹭了蹭付涼的脸,得逞地问:“是不是很苦?伏特加的味道。”
而付涼早在接吻时就挣脱的手,已经如期褪下了他肩头的白色丝绸,并且拎着自己轻而易举抽出来的绸缎腰带松松绕上唐烛的手腕。
“不,是甜的。”
付涼一直对近年从巴黎兴起的克里诺林式裙装无感,多半是觉得紧身束胸衣加上宽大膨隆的裙摆会带来一种累赘感。
但他一向不会对这类自己毫无天赋的事情发表言论。是的,就算是他也不能对所有方向的话题拥有发言权。
即使是他自知就算是随口而出的不过脑子的言论,也会像母亲给总督夫人信件中的植物学家摆弄完全错误的花草一样唬人。
可今晚他却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正确的,因为当他抽掉唐烛系在腰间的绸缎丝带后,才发现那层白色绣金的丝绸布料并没有因为缺少约束力而变得宽松起来。
它们是那样服帖地覆盖在男人的腰肢上,像是天生为其准备的装饰物。等你用手掐住那有力的窄腰时更能发现,人体的曲线是不需要像巴黎流行的那样用木板、金属条又或是鲸骨刻意勒紧。
付涼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色丝绸上精美的金色绣纹,那是一些飞鸟的图案。准确来说是张开羽翼,拥有又或是重获自由的鸟。
而这块丝绸的主人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他此刻软趴趴瘫在床垫上,双手被丝绸腰带捆绑只能堪堪上举,整个人也因为这个动作不得不挺起胸膛。
“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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