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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宝宝想吃。”
怀个身子,姑娘反而更稚气了,明姑不由失笑。
待入了夜,洗浴过后就要歇息,秀琴和明姑换了班,秀琴去休,明姑守在尧窈屋内,正好谈私房话。
尧窈听到明姑和曾使君相认,欢喜得直拍手:“太好了,我就怕你又扑空,寻不到人,不过曾使君不会骗我,留个错的地址。”
明姑矜持地笑笑:“不算骗,还是那条巷子,只不过又往里头挪了挪,他那性子本来就谨慎,狡兔还有三窟呢。”
话里,又透着一股莫名的骄傲。
尧窈也跟着夸:“是的呢,曾使君可有本事了。”
尧窈一夸,明姑又有点羞窘:“姑娘以后可别这么唤他了,他如今有了户籍,叫王二,当了十多年的鳏夫,无子无女。”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曾使君才得以借壳重生,不然,京中盘查严格,每半个月就要挨家挨户盘查人口,曾使君很难撑到现在。
曾使君上头有哥哥,不缺传宗接代的人,即便隐姓埋名,他也不觉得可惜。
明姑替他惋惜,原本出使大晟,回去以后又要加官进爵,可世事难料,命里缺了那么点运势。
尧窈倒有自己的看法:“兴许他本就志不在官途上,姑姑不是说他癖好怪,喜欢敲敲打打,做些奇奇怪怪的物件,这王木匠,大概正合了他意。”
闻言,明姑愣了下,想了想,还真如此。
男人不愿见她,并不是因着如今的身份,而是他那张脸,已经毁了大半,人不人鬼不鬼,对自己的外貌自卑。
儿女情长的事儿,私下再想。
明姑眼下有更重要的一桩要跟尧窈商讨,她先起身检查门窗是否关严实,再回过来问尧窈:“姑娘,我们回东瓯的事看来可行,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不少河面上还结了冰,不宜出行,要缓上一缓,等天气暖和了,您这胎相也稳了。”
她们要回东瓯,最快的路线就是走水路。
王二寻了个不错的活,给京中的皇商穆家检修货运船只,穆家少东家很是欣赏他的手艺,特许他可以带家眷登船,随船队南下或者北上。
只要寻到合适时机,他们坐上南下的货船,到了东南那边,离东瓯近了,就不愁回不去了。
到了这一刻,看着明姑兴致勃勃地谋划着如何回去,尧窈内心有愧,只觉不能再瞒,也瞒不住了。
最后,咬了咬牙,将王姐失踪,至今没有寻到,东瓯已经被二王子控制的不好消息,和盘托出。
“姑姑,你先别急,没寻到,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王姐是有福气的人,不可能就这么没的,她一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已经随肖瑾来到大晟境内的素君,忽然头脑一阵抽痛,她停下脚步,蹲了身子。
肖瑾回过头,见人没有跟上,迟疑了片刻,终是走了过去,好意劝道:“这里离东瓯没多远,你现在返回去还来得及,你如今没有身份,即便跟我到大晟,也难以生存,何况长途跋涉,未必吃得消。”
素君蹲了一会,感觉好点了,重新站起,面色略苍白,仍是倔强地道:“我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夫君,那就夫唱妇随,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随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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