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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玲珑突然笑了下,笑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司羽非常敏锐。
“你对刘子宏印象咋样?”
“个子不高,但看着挺斯文挺有分寸的,咋了?”
“我给你说!”朱玲珑突然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前不久刚有人给我俩说过媒。”
啊?司羽愣了一瞬,轰然笑了,问,“那你啥意思?”
“拒了!开玩笑,我俩穿开裆裤时就是同学,熟得不能再熟了,和他谈恋爱?那不跟乱伦似的吗?我爸妈也不同意,说他家庭负担太重。他好像伤自尊了,走路都不打我家店门口过了。”
“这样啊,我瞅他还挺沉稳,听说工作也不错。不过也正常,现在你眼里除了汪安林还能有谁啊?对了,你俩现在到底咋样?有进展不?”
司羽促狭地笑,在朱玲珑面前才有这份儿难得的活泼。
“八九不离十了,你瞅着吧,一开学我就把他拿下!”
朱玲珑握拳,做了一个势在必得的动作,信心十足。
40敏感
没过几天周婶就向陈耀光提辞职,说要回老家。
那会儿大家正各忙各的,乱糟糟的,她一开口,全场都安静了。
陈耀光非常意外,周婶是红日升元老,打店一开张就在这里干,虽人怯懦些,却极吃苦耐劳,也和气。大家一路朝夕相伴,早超出一般雇佣关系了。
“回哪个老家?你儿子那里不是不方便吗?”
陈耀光皱眉。
周婶当初出来打工就是因为她儿子,买的房子小,儿媳又性格强势,处处看她不顺眼,总生闲气。
“我回乡下老家,出来好几年,那些老伙计们都想我了。”
周婶说,早就想好的措辞。
“你乡下的房子不是漏雨漏得厉害吗?怎么住?”
齐红梅忍不住插话。
“修了,已经修好了,我堂侄帮忙修的。”
周婶下定决心要走。
她还有廉耻。这几日即便大家没再说什么,她依旧如坐针毡、度日如年,每次回和齐红梅同住的宿舍都得鼓半天勇气,上刀山下火海似的。
最让她心寒的是刘叔,一夜之间,他俩连话都不说了,
刘叔的眼神、表情、肢体语言,处处都在画界线。
这段不光彩的关系连个明面的交代都不配有。
羞耻、难堪、冷漠,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堵无形的墙,不仅挡住了好不容易投到她世界里那一丝光,还让她几近窒息。
陈耀光看她离意坚决,没再强留,多给她结了两个月的工资,并一再强调,只是给她放个长假,休息好了随时回来。
“谢谢老板。”
周婶得到善待,几欲落泪,借着收拾行李避到宿舍去了。
收拾来收拾去,几年的生活,一个旧背包一个拉杆箱就囊括了。
陈耀光让司羽开面包车送她去车站,大伙儿都来告别,齐红梅还掉了两滴泪。
头几天她还在给她脸色看,觉得她有心机不要脸,这会儿又有些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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