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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苏淮卿站起了身子,“我年少时曾有好长一段时间早出晚归,您还记得吗?”
容初的眉眼动了动,“记得。那是楠思他们家搬来前的一年,那年你才八岁。”
当时儿子年纪尚小,总是从学堂偷跑,也不着家。她让人四处去寻,却怎么也寻不到。
每次儿子回来后她严厉告诫,可第二日他又再犯,屡教不改。
“我记得当时我逼得紧了,你才终于坦白,说是拜了一位云游的侠士为师,跟着他学本领。”容初回忆着那年的事,接着道,“后来我见你果然身子日渐强健,也就没再管束你……”
苏淮卿接过话,“师父教导了我五年,突然在某天销声匿迹,再也没出现过。”
他后来在西丹游历,也是抱了一部分寻找师父的想法。
“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容初心生疑惑。
苏淮卿淡淡道:“前阵子在邻城,我遇到了师父的女儿。”
其实不是在邻城时遇到的,他与师父的女儿早就相识了。
他在游历时结交的醉仙楼幕后东家,就是师父的女儿。许知意当时就认出了他,并没有明说,直到前阵子在邻城才将此事说开。
容初眨了眨眼,回过味来,“莫非冬至宴上太子殿下说的那位与你同吃同住的女子……就是你那师父的女儿?”
苏淮卿点了点头。
“唉……”容初叹了口气,“那么你今日不惜冲入那么凶险的火场,也要救的人……也是她?”
见儿子不答,似是默认了这话,容初摇着头道:“既是你师父的女儿……确实不应该见死不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淮卿的那位师父悉心教导了他五年,教的东西涉猎极广,才让儿子有了现在这一身的本事。
他们夫妇很是感激,一直都有心想见那人一面,奈何每次让儿子去传话,都被拒绝了。
可……儿子不该对师父的女儿见死不救,就该对季家的女儿见死不救吗?
容初止不住地摇头,感慨造化弄人,“那场火,怎就偏偏将这两人给困住了……”
苏淮卿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他冲入火海前,只听店伙计说起他们东家在三楼最里边的雅间,根本就不知道思思也在场。若是他提前知道……
苏淮卿苦涩地扯了扯唇角。
事已至此,想这么多有什么用?
“邻城时,师父的女儿告诉我,师父曾是我父母的旧部,受命来我身边守护,将毕身本领传授予我。”
容初怔了怔,“你父母的,旧部?你……是在那时候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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