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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时犹豫片刻,回头对谢流渊说道:“待会儿你什么都不要跟他讲,他要是问起你的脸,你就说那是画的。”
“可是师尊,等花纹再长一点儿,我会沦为冥渡的傀儡,到时候事态失去控制,万一我不小心伤了你们怎么办?”谢流渊仍是固执己见:“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趁现在了结我。”
“你发过元神誓,伤害不了我的。云珩身负系统,你也不可能杀得了他。”
商清时道。
“别再瞎想了,冥渡还没有彻底占据这具身体,就代表你还有反抗的机会。你乖乖坐好,什么也别说,这段时间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
他顿了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若是救不了,再灭掉你也不迟。”
话音落下之后,商清时解除了主殿设置的禁制,让头上顶着芦丁鸡的云珩得以进入。
见谢流渊坐在那儿,云珩也跟着搬椅子来到他身边,端端正正地坐好,不忘用眼角余光打量对方。
可他偷看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差把脸凑到谢流渊的脸上去。
谢流渊不动声色地往左边挪了挪椅子。
云珩也在这时问道:“谢师弟你脸上是什么?”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谢流渊回答道:“画的。”
“诶?”云珩不解:“我问你眼角那一滴是眼泪还是汗水,你告诉我那是画的?”
“……”
沉闷的思绪一扫而空,化为一长串的省略号。
谢流渊看着云珩,这才反应过来,云珩一进来就坐在他了的左侧,根本看不见他右脸那一截花纹。
是以,他随口胡诌:“那不是眼泪也不是汗水,是我刚刚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溅上的。”
……这是在用眼睛喝茶?
云珩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再追问。
他将脑袋上的芦丁鸡抱了下来,从储物锦囊中掏出一个装满木炭的火盆,点燃炭火后,将芦丁鸡放在上面烤。
火焰在它圆滚滚的身体上灼烧,它却仿佛感受不到超乎寻常的温度一般,舒舒服服地在火盆里面睡大觉。
而云珩拿起凌霄镜,这边截取一张画面,那边截取一张,自顾自地叹息道:“也不知到时候跟魏重越打架时,凌霄山会变成什么样。千万不要变成废墟啊,否则我会很难过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商清时倒真有了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谢流渊道:“师兄你不要乌鸦嘴了,凌霄山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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