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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没有鬼怪。
有的,只是装神弄鬼的活人、丧心病狂的凶徒。
沈夜将剑尖又向萧弋的脖子推进了些许:“这些人,都已经被你杀死了?”
“沈大人又不是没长眼睛,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萧弋一样音色冷淡,瞳光也一点都不友善。
他好像就是想向沈夜明示,自己作恶多端,并且毫无悔意。
沈夜冷冽地凝视着萧弋:“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萧弋的回答中充斥着对生命的渺视。
沈夜横眉冷对:“谁?”
萧弋漠然置之:“清源山庄的主人。”
沈夜侧目看了看王霆等人的尸首,目光停驻在纪泱胸前插着的那把匕首上。
他盯着那匕首看了足有一盏茶时间,才又对萧弋道:“你有胆量杀人,就该知道后果。”
萧弋冷漠反问:“怎么,沈大人以为我会坐以待毙?”
沈夜的渊眸寒若冰霜:“你没有退路。”
“谁说我没有?”萧弋抬头看了看那扇天窗。
正是在这时,那扇原本关得严实的天窗,突然被外力拉开。
再就见,孔孟的脑袋出现在窗外。
他诚惶诚恐地朝密室里张望,马上瞅见了“小秦”被沈大人剑指咽喉的这一幕,也听到了“小秦”与女子相差甚远的说话声。
“你——难道你不是‘小秦’?!”孔孟一脸的匪夷所思,眉毛直往天上飞,“沈大人,这个人是谁?!他、他为什么要假扮成‘小秦’?”
他再转动视线,立即便又看到室内正中央并排坐着的那四具死尸。
“驰风!历明!茂正!子渊!”孔孟痛心疾首地哀嚎着,脑袋又从天窗上方消失,应是受不住打击,跌坐到一边去了。
以沈夜的的定力,原不应因孔孟这几句叫喊而分心。
然而不知怎的,沈大人执剑的手,就是稍稍下移了寸许,六斮剑尖因而也偏离了萧弋的命门。
这便给了萧弋可乘之机。
他一声冷笑,旋身闪向一旁,随后便一步迈上高台。
沈夜当即冲萧弋挥去一剑,剑芒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不料萧弋此刻并非善茬,他一个偏身躲闪,居然就这么创造了在沈夜剑下逃生的奇迹。
非但如此,他甚至不是一味在躲避沈夜的攻势,还能见缝插针地反攻上两招。
只见他一串疾风步履,衣袂飞舞之际,已向沈夜踢出两脚。
沈夜双目紧凝,挺剑迎上,剑身瞬时触到萧弋所穿的那双木靴。
只听“呲啦”两声木头断裂的声响,萧弋两脚上的木靴已均被六斮劈成两半,瞬间掉落地面。
许是力道与距离的影响,萧弋并没因此受伤。
此际他身子凌空,而沈夜的长剑恰好就在他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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