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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翟父冲动行事有脑子,知道现在不宜轻举妄动,自乱阵脚。
现在是法治社会,她就不信杜元洲能取他们的性命。
昨天翟锦和杜元洲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真不知道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害人也不长脑子,不擦干净尾巴,光天化日之下言语刺激许羡妈妈。
说到底这件事报警,对于翟锦而言,顶多是判几年刑,可昨天杜元洲登门绑了他们之后,也没见警察上门,才最让人惴惴不安。
他在海市是出了名的混不吝,年岁渐长收敛些许,可不代表他没了骨子里的血性和浪荡。
保不齐他会乱行事。
杜元洲轻蔑地扫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翟锦一眼,“你和翟总不会教女儿,我们自然会替你教,至于报警?翟太太是当我傻吗?”
报警的后果就是他们一家获得法律保护,翟锦故意刺激张婉这件事,就算江家进行施压,也顶多坐几年牢,可在他们看来,远远抵不上张婉这条命。
翟母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预感不妙,赔笑道:“杜大少爷,有事好商量,我们愿意拿出一部分财产作为补偿,至于翟锦任你们处置,我们做父母的绝不说一句话。”
你恨我,不如恨江时白
三言两语,翟母话里话外都是放弃翟锦这个女儿,保全翟家和林家。
她清楚江家在海市滔天的势力,更何况现在不仅仅是他一家。
他平日里玩得好的那几个兄弟,同仇敌忾,要是今日不牺牲翟锦,他们背后的家族恐怕和翟林两家不死不休。
翟锦早已心如死灰,可真听见这句不被爱的话,鼻腔还是一酸,泪意充斥眼眶。
“看不出来翟太太还是一位大义灭亲的好母亲啊!翟大小姐,你说呢?”杜元洲饶有兴致看向翟锦,声音犹如魔鬼低喃。
他倒是没发现,翟家对于她这个女儿如此不重视,没有半点要维护的意思。
翟锦双目没有焦距,像是根本听不见杜元洲的话,沉默地站在一边。
翟母见状扭头,一巴掌甩在她苍白的脸上,力道很重,震得手发麻。
她厉声呵斥,眉宇间尽是厌恶之色,“快跪下道歉,跟他们好好忏悔,别连累家里人。”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翟锦的头被打歪,发丝凌乱地贴着额头和下巴。
不多时,左半张脸浮现红肿的巴掌印,她眼眶掉落一滴泪,砸在瓷砖上。
突然,她像是癫狂似的大笑,充满恨意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翟母,“你们别天真了,就算我赔上命,江时白也不会放过你们,毕竟小贱人妈妈的死,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要不是你们一步步把我逼上绝路,我怎么会去害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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