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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1页）

他发现，自己在伤害言真，在伤害又一个真心对他的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再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自私，他自私地想要寻求一个两全其美之法，但世间本就没有两全之事。

“言真。”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身前从始至终都在注视着他的男人，心里止不住的酸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厉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阮言将一切都告诉了厉慎，无论他如何选择，厉慎都有知晓一切的权利，同样也有选择的权利。

这是阮言心中所想。

他低着头，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真的到这一刻还是难受得想哭。

他爱言真，舍不得，也放不下。

“所以呢。”听完阮言的话，厉慎蹲下身，看着面前的青年，“你要跟我分手对吗？”

阮言抿紧嘴唇，低着头不敢与厉慎对视，在听到厉慎说出‘分手’那两个字时，眼泪终于留不住，一滴滴夺眶而出。

“傻瓜。”厉慎抬起手揉了揉阮言的头发，起身将他抱在了怀里，“你就没有想过，我就是那个人？”

厉慎的话如同惊天霹雳。

阮言愣愣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男人：“你说什么？”

厉慎低下头，擦去阮言脸上的泪痕：“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从来都不亏欠我们什么。”

“可是，”阮言的眼泪打在厉慎的手上，哽咽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嗯。”厉慎轻声道，“是啊，我已经死了，可就算是那样，我依旧会在这里，不会离开。”

“阮言，”他俯下身，看着青年的眼睛，“我是一只鬼，你会害怕吗？”

阮言拼命摇头：“不怕，”

他骤然起身，扑到男人怀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害怕你。”

厉慎闻言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扣住。

客厅里，窗帘拉紧，小黄狗被撵出，整个昏暗的天地间只剩下忘我缠绵的两人。

阮言倚靠在沙发上，在他身前，厉慎紧紧扣住了他的腰，一双眼睛红得可怕。

他凝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青年，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紧束的枷锁在此刻全部解开，尽数倾泻到青年的身上。

“宝贝”他喘息着，俯身撬开青年的唇瓣和贝齿，让那压抑的呼声再无阻挡，尽情回荡在他的耳边。

阮言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从沙发到墙壁，从客厅到卧室，再从露天空旷的阳台到幽暗封闭被流水所覆盖的浴室，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位置，相同的是他破碎的呼喊。

“言真我不行了”

“乖，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