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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白小姐是这样骂她的。
姜海吟看着那件已经被踢到角落去的衬衫,默默垂下眼,没有反驳。
“今天在办公室,发生什么事了?”邹言一边上药,一边问道,闲话家常一般,仿佛什么都不清楚。
她抿着唇角,没应声。
“怎么,不高兴?”
她依旧低着头,其实也不是有什么脾气,只是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忽然,下巴被捏住,强迫性地往上抬起,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已,眼眶微红,男人俯下身,与她一起直视前方,狭长的眼眸半眯着,似笑非笑。
“告诉我,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
“撒谎,你明明就是在难过,在妒忌,在想为什么正大光明站在我身边的不是你,而是别人。”
心思被撕扯开,直接摊在白炽灯下,明晃晃的,丑陋极了。
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姜海吟闭上眼,不顾一切地嘶声道:“对,我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你眼里从来没有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为什么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啊!”
哭腔在浴室里回荡,耳边只有自已粗重的呼吸声,一切显得那么寂寥。
片刻后,低沉的嗓音传来:“折磨你?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姜海吟,现在的我,已经完全记住你了啊。”
话音落,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在了脸颊上。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镜子里的男人正用唇,将泪珠逐一吮去……
下午两点,茍子鑫难得没有嬉皮笑脸,一进门就风风火火地直往里冲。
“老邹,最近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邹言正站在文件柜前翻阅文献,闻言抬起头:“嗯?”
“哎呀,先别查了,快过来看。”
拽着人到办公桌前,啪地一声甩出本文件夹。
“这些都是近期所里报上去,又被上头打下来的,理由还都很正当,可全京市乃至全国都这么干的啊,怎么轮到咱们就突然严格起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故意刁难嘛!”
茍少叉起腰,急得团团转:“事情是不严重,但这边卡一下,那边卡一下,整体效率大大降低,再这样下去,相当影响所里的名誉啊!”
邹言一页一页的翻看,道:“有没有找几个认识的问一下情况?”
“当然问过啦,不然你以为我昨晚干什么去了,作为本所唯一的公关,我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去打听了。”提到这茬,茍子鑫就气得牙痒痒,“那几个家伙,平时一个个称兄道弟,这种关键时刻,嘴巴比河蚌还要紧,只有小孟给指了条路……”
他凑过去,压低嗓音道:“让咱们找一位姓邱的,说是目前啊,几个部门就他说了算。”
说着,从侧口袋抽出张邀请函:“今晚他们内部有个酒会,事先申明,不是哥们不讲义气硬推给你,而是那种场合,显然你更加合适。”
一群老奸巨……咳,老干部们,比较聊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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