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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内心早已怀疑,却从未说出口的&nj;事?&rdo;沉洛想了一会,&ldo;你是指,五年前的&nj;那场剿匪?&rdo;
叶星点了点头,&ldo;那是离间青雄寨与世子之间关&nj;系的&nj;最有效的&nj;手段。&rdo;她&nj;说:&ldo;而&nj;且,这个真相不需要任何多余费尽心思的&nj;隐瞒,宴离淮就算全盘说出五年前那些种种巧合背后的&nj;疑点,青雄寨那些人也不会怀疑他就是南阳王府里那个早已病故多年的&nj;二公子。他们即便想要借此&nj;试探出他的&nj;身&nj;份,也无从下手。&rdo;
&ldo;但青雄寨不同&nj;。&rdo;沉洛说:&ldo;他们不可能从没怀疑过&nj;五年前那件事的&nj;疑点……再加上他们现在&nj;对&nj;陈召在&nj;客栈里所做的&nj;一切计划都&nj;一无所知,所以,当&nj;他们听到这些话后,近乎会下意识地把陈召所做的&nj;事和暗藏在&nj;心里的&nj;疑问串联在&nj;一起。不过&nj;……&rdo;
她&nj;话锋一转,&ldo;就算如此&nj;,他们真的&nj;会因为一个仇敌的&nj;话,而&nj;冒着危险背叛世子吗?&rdo;她&nj;想了想,&ldo;……如果是我的&nj;话,我一定会选择先扳倒那个明面上加害过&nj;陈召的&nj;仇敌,等平安离开客栈,得到世子所许诺的&nj;一切后,再做打算。&rdo;
&ldo;所以,五年前那件事只是让这场对&nj;弈开始的&nj;赌注。&rdo;叶星将边角的&nj;茶杯往里推了推,轻声说:&ldo;而&nj;为了让这场&lso;博弈&rso;顺利持续到最后,宴离淮必须在&nj;赌注上增加一些更诱人的&nj;筹码。&rdo;
沉洛习惯性抱着胳膊,说:&ldo;五年前的&nj;那件事与宴离淮没有任何关&nj;系,他自始至终都&nj;未曾参与其中,所以青雄寨才没有发现他身&nj;份的&nj;端倪。但其他的&nj;可就不一定了。&rdo;
她&nj;说:&ldo;他如果想让青雄寨顺着他的&nj;陷阱走,那么他抛下的&nj;诱饵必然要与陈召有关&nj;。这是唯一能让青雄寨感兴趣的&nj;筹码。但他所知道的&nj;陈召的&nj;一切都&nj;与他有联系。哪怕他说出陈召其中一个命令背后真正目的&nj;,那帮狡猾的&nj;土匪也一定会察觉到他和乌洛部、世子以及龙潭镖局,那些无人知晓的&nj;密切关&nj;系。&rdo;
&ldo;而&nj;对&nj;此&nj;唯一的&nj;解决办法,&rdo;叶星说:&ldo;就是利用他们对&nj;五年前那件事的&nj;猜疑,以及对&nj;世子态度一直模糊不清的&nj;焦灼,为他们编造出能让他们暂时深信不疑的&nj;谎言。&rdo;
&ldo;……暂时深信不疑。&rdo;沉洛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说:&ldo;所以,你的&nj;意思是,宴离淮也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他既然把青雄寨当成用之即弃的&nj;棋子,那么就一定会料到,当&nj;他们被世子抓住的&nj;那一刻起,我们就会被彻底推到出局的边缘,岌岌可危。&rdo;
说着她&nj;看向叶星,饶有深意地说:&ldo;……但即便如此&nj;,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rdo;
外面的&nj;风声仍未减退。叶星稍微抬眼&nj;,看向墙上随着烛光虚晃的&nj;倒影,过&nj;了片刻,才说:&ldo;因为这对&nj;他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死局,而&nj;是某种程度上的&nj;……&rdo;
叶星目光移到那盏烛火上,稍稍眯起眼&nj;睛,似乎在&nj;斟酌着什么。沉洛补充道:&ldo;生机?&rdo;
&ldo;对&nj;。&rdo;叶星点点头,&ldo;他太了解世子了。他知道青雄寨一旦跌下棋局,世子一定会想方设法从青雄寨那里探出秘宝的&nj;情报。因为此&nj;时此&nj;刻,对&nj;于世子来说,青雄寨的&nj;价值远比那些闭口不言的&nj;守卫更大。&rdo;
&ldo;那么,如果想要动摇青雄寨,最快的&nj;办法就是从他们和另一伙不明之人的&lso;合作&rso;上入手。在&nj;这座随时都&nj;有人丧命的&nj;客栈里,&lso;信任&rso;是最容易被推翻的&nj;东西。而&nj;正巧,&rdo;叶星说:&ldo;宴离淮和青雄寨的&nj;这场&lso;合作&rso;里,就藏着一个能令青雄寨瞬间反目的谎言陷阱。&rdo;
沉洛顺着她&nj;的&nj;话下意识低喃道:&ldo;……只需集中精神,仔细反复思索守卫说过&nj;的&nj;那些话,就能察觉到暗藏其中的&nj;破绽。&rdo;
&ldo;我们都&nj;以为这是揭露棋局上诡谲迷雾最关键的一点。&rdo;
叶星顿了顿,然后说:&ldo;但其实,宴离淮,或者可以说,青雄寨所在&nj;意的&nj;重点,并不是客栈老板通过&nj;守卫向他们编造的&nj;谎言,而&nj;是这句话本身&nj;。&rdo;
。
刺客突然呛咳不止。
浓烈的&nj;血腥味在&nj;空气中弥漫冲荡。此&nj;时没有一人说话,内室里只剩下一片震耳的&nj;剧咳声。仿佛这里并不是刚经&nj;历一场刺杀的&nj;房间,而&nj;是一具用来活埋垂死之人的&nj;棺材。
宴知洲摸了摸颈后的&nj;刀疤,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一旁的&nj;训练者另倒了一杯茶,俯身&nj;递给刺客。
刺客无意识抬起的&nj;手倏然一顿。
。
&ldo;不论宴离淮为了说服青雄寨,到底编造了什么样的&nj;谎言,归根结底,他的&nj;目的&nj;都&nj;只是为了让青雄寨闯进刑房,借此&nj;来探清我的&nj;消息。&rdo;
叶星抬起受伤的&nj;胳膊,试着翻了翻掌心,边说:
&ldo;也就是说,青雄寨之所以会闯进刑房来杀我,其中一个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宴离淮所告诉他们的&nj;那些关&nj;于陈召的&nj;&lso;真相&rso;,让他们意识到了什么,以至于不得不除掉我。而&nj;另一个最主要的&nj;原因,就是那所谓的&nj;&lso;真相&rso;,让他们开始对&nj;世子的&nj;做法起了疑心。&rdo;
&ldo;他们怀疑世子其实并没有真的&nj;对&nj;你用刑,所以才会冒险来试探究竟。&rdo;沉洛看向叶星身&nj;后的&nj;墙壁,说:&ldo;而&nj;结果也的&nj;确如他们所想,他们并没有在&nj;那间刑房里见到你。&rdo;
叶星瞥向缠在&nj;掌心的&nj;纱布,说:&ldo;而&nj;这就意味着,宴离淮所说的&nj;并非全是谎言,他们内心深处的&nj;疑虑也不是什么无依无据的&nj;空想。世子对&nj;他们的&nj;确有所隐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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