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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客人应该不是常来的那个阴湿beta。
自从宋舒负责这一区域,那个角落便固定来一位阴湿的beta,每天不干正事,来这儿点的也只是一杯果酒,一直喝到宋舒下班,不厌其烦地用他阴湿的目光注视宋舒。
消费不高,给的小费也不多,实在是很让人厌烦。
调酒师喝一口手里的温水,看到宋舒和那位新来的客人说了两句话。
他低头翻找口袋,想找两颗糖待会儿给宋舒,一旁的同事突然激动起来,用气音:“喂喂!”
调酒师抬头。那位客人十分无理地捉着宋舒的手腕,宋舒也没反抗,反而微微低头,让那位客人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领和领带。
他们姿态亲昵,旁若无人。
调酒师酒杯都差点捏碎了,同事摸下巴:“这个客人,没见过啊。”
宋舒很快起身,手里拿着东西,大概是客人塞的小费。
他快步朝吧台走来,松鼠面具下的半截下巴白皙,耳朵有点红,半指手套下的手指修长如玉,把标着两瓶酒的点单机递过去,“这是那位客人要的。”
同事注意到宋舒没有把小费放在吧台的捐赠箱里,趁调酒师咬碎牙接过点单机,算计着要不要在酒里下毒时,同事凑过来问:“那位客人是…?”
宋舒揉了揉手指,耳朵的薄红还没下去,“是我哥,过来看我上班。”
……
宋引星当时握着宋舒的手腕,“客人要给多少小费?”
宋舒也没多想,只说:“力所能及之内给就好。”
宋引星拿出一沓钞票,下巴微抬,视线扫过他的西服上衣口袋,又扫过腰部的口袋,最后停在大腿处的腿环。
像是在思考要把钞票放在哪里。
宋舒以为他工作了那么多天,应该对这样的目光免疫了才对。
可宋引星大概是不同的。说哪里不同,大概是宋引星是他哥。不仅是他哥,还是他的朋友,家人。
很冷淡的目光,最后只用军靴抵了抵他的小腿,握着他的手腕拉过来,把钞票放在他的掌心里。
漆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慑住他,“小费是这么拿的,明白么?”
宋舒脸部温度一下就上去了。他先前都是不在乎的,冷漠得不像是在收小费。反正不管怎么给,都只是碰一下,他没来得及反应,那过程就结束了。说反感是不至于的,都是工作,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最后的小费他也是随手放进捐赠箱里。
宋舒揉了揉过热的耳朵,手指攥着那一沓钞票塞进口袋里,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宋引星好像有点生气,生气他的随便。
好吧好吧。他以后不这么随便了。像是被捉到做坏事的小孩,宋舒心虚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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