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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笼罩全身的杀机成了笑话,明明某种未知存在的杀意能够让李俭久违地感受到危险,一切危险却又在他提起了防备后悄然退去。突然鼓动法力作迎敌准备的李俭终于惹来其他妖兽的注意,附近几头妖兽纷纷起身转头,看向李俭。伴随着窥探性质的神识逼近,李俭转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注意力意义上的众矢之的。神识窥探本就是相互过程,在它们窥探自己的同时,李俭轻车熟路地用神识将自己包装成类人妖兽的模样,就赌这帮在北境生活的妖兽没见过华夏的初代封闭作战服,就算有智慧,也得先误认自己是某种猿猴类妖兽。当然,要是被认出来了,那也没办法,三个选择“打”“谈”“跑”,见招拆招呗。众妖兽神识来源繁多,相互接触便知道,围在此地的妖兽有一多半都将神识投向自己。再一归纳,与过去自己所遇的妖兽比较,从神识强度来看,此地妖兽并非全是金丹期妖兽,每百头妖兽中约莫有二十来头妖兽是金丹,其余皆是筑基期。这个比例很不正常,哪怕在李俭游历过的填充地块内,金丹期妖兽与筑基期妖兽的比例也不会夸张到一比四。更不用说在广大的荒野中游荡的妖兽,那可是妖兽们成群结队如同洪流一般的情况下,也只会有一两处妖兽聚落由金丹妖兽带领,在旁冷眼旁观的悬殊比例。李俭脑海闪过判断:这些妖兽是被选择过的。李俭保持着戒备观察妖兽,悄悄地用法术使了个障眼法,腾起一片薄薄雾气,掩护着手上合金棍向身后转移——类人妖兽可少有拿着根棍子到处打来打去的,要想扮演好角色,这种细枝末节处理到位了才更有把握。妖兽们的观察来得快去得也快。圆形对面蹲着的妖兽很快便收回神识和目光,继续聚精会神地紧盯圆圈中心空无一物的地方,只剩最近处的几头妖兽目光迟迟不收回,不过倒是把神识收回去了。李俭身上再没有感受到什么杀机,那种修仙者对危险的感知并未提出警示,也没有将这些妖兽看做会对自己造成致命伤害的生物。最后几头盯着李俭看的妖兽在凝视十余秒后终于收回目光,它们转过头去,继续看向圆心处的空空荡荡。只不过有两头金丹妖兽闲不下嘴,头都转过去了,嘴里嘟囔着妖语,以“大家都能听得到”的音量交谈:“这是哪来的金丹,到这用什么法术,你见过吗?”“没见过,你认识吗?”“我要是认识就不会问了。看起来像是猿族的,或者猴族。”“猿族和猴族有拿到名额的吗?”“可能是在我们进来之后。他要是主动攻击就好了,能把他的族群踢出去。”远处一头猿妖听到这边谈话,从胸腔中滚出沉闷的怒音,让这俩妖兽闭嘴。俩妖兽不再逞口舌之利,安定地俯卧着,自顾自地观望圆心中的空当。李俭庆幸自己来时更新过头盔中的翻译软件,这些妖语翻译后在头盔内留下对应文本,得以翻阅查看,计较其中含义。这是抵达这处填充地块后获得的第一部分来自妖兽的情报,其中如果有秘密,对先遣队来说就是宝贵信息。听这俩妖兽交谈的意思,如果要到此处,似乎还要有什么名额。李俭保持戒备,但不表现出危害,再次向组成圆环的妖兽们缓缓前进,防备着如同刚才一般突然降临的杀机。依金丹妖兽的智慧,能和“名额”意象扯上关系的东西,必然是值得争抢的资源。其中还需要多少逻辑关系暂且不论,但看这些妖兽只是惊鸿一瞥,大多数妖兽用神识探出自己的强度便不再探测,恢复原样专心致志,想来与名额扯上关系的东西应当就在此处。李俭大胆猜想,妖兽口中所称的名额,既然“在进来之后”可以“拿到”,那么应当是一种可以多次发放的玩意,换句话说,和名额相关的资源,对妖兽社会来说,是一种在短时间内不必担心耗尽的资源。如果该资源短时间内就会耗尽,看到自己靠近,妖兽们第一步就该核验“身份”,甚至对有新人加入表示厌弃,跟进一步就是不由分说的攻击。不过牛妖的加入可是前车之鉴,看它如此顺滑地加入了组成圆环的妖兽队列,其他妖兽甚至为其让出了位置,可见此地的好东西并非转瞬即逝不可再生的资源。交谈中还提到,如果“他攻击了,可以把他的族群踢出去”,便说明此地在妖兽社会中是安全区,受制于某种在此地收益最大化的规则限制,妖兽们如果没有必要,不会对彼此动用武力,而第一个动用武力的妖兽会被此地其他妖兽驱逐。“把他的族群踢出去”则是连坐条件,更进一步说明,妖兽们要想在这地方收益最大化,维护安全区的重要性甚至有必要建立在威胁族群上,作多重保障。综上,李俭认为,只要自己在此地不会暴露自己并非妖兽的身份,那么让自己在这里“分一杯羹”,对妖兽们来说应该是默许的事情。哪怕自己被查出并不具有所谓的名额,为了获得更大收益,妖兽们第一反应并非是动武——因为那会动摇此地的安全区属性,继而让它们利益受损。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至于受损的利益是什么,这正是李俭接下来要寻找的答案。既然确定自己在此安全,李俭便保持戒备缓缓前进,提防的大头不再是妖兽们,而是刚才让自己感受到刺骨杀机的玩意。他缓缓走到方才使他全身过电的位置,杀机再一次降临,引得他全身寒毛竖起,修仙者与天地相合的意识传来最深层的警报。就像是回归到了不着片缕的蛮荒时期,或是伸手探向熊熊火焰,或是漫步逼近悬崖,或是躺在冰雪中看雪山上一片白色向自己倾泻,或是在河水中被湍急的泥水打着浪花卷得离岸边越来越远。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次李俭不再像方才一样大动干戈。他克制住立刻想要用全部力量对抗、逃离的冲动,逼迫自己冷静地感受感官带来的感觉。发自内心的危机感持续报警,但双目隔着头盔目视镜所见的景象,依旧是安安稳稳俯卧凝视的妖兽们。声音没有变化,嗅觉闻到的是作战服内已经熟悉的内循环气体——闻不出味道——触觉还是熟悉的作战服内衬带来的感觉。法力在体内受控流动,神识也在掌控之中,能够隐隐感应到此地不少妖兽。空间权能保持正常,并未遭受攻击。其他的感官带来的信息都在正常范围内,可在杀机作用下,李俭感觉这些信号都被套上了充满杀意的滤镜,像是套上了血的颜色,仿佛自己的躯体已经被切割出大大小小的伤口,饱满鲜活的红色正从这些伤口流失。李俭的全部理性一次又一次地检查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自己现在很安全,没有妖兽发起攻击,没有要发起攻击的迹象,自己掌握的所有力量也没有失控,作战服也没有坏……所有事情都在不会变坏的轨道上行进着,真的没有发生什么本可以挽回,却因为失误不可挽回的事情。但他的感性总能比理性更多一次地告诉他,他现在很危险,有什么盯上自己了,自己正在受伤,自己要完了,自己已经不可挽回了,接下来的时光,直到终将会到来的死亡,他都会在越来越沉重的悔恨和痛苦中度过……与天地相合的感应带着血脉中传承的对危险的恐惧,在李俭心中爆闪,带着他回到了那段人类还没有站上食物链顶端,被自然种种威胁残害的时光。在理性的自检和感性的警报中,李俭选择相信理性的结果,哪怕那只是他作为一个人的微不足道的理性。他向后退了一步。几乎要压倒李俭的杀机就像是遇到了不可逾越的界限,在李俭退出一步后顷刻消失。再没有什么来自蛮荒的恐怖回忆在脑海中反复爆闪,也不再有自己正走向通往败亡的快速通道的既视感。这个世界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不论是思考的理性还是与天地相合的感应,甚至是从远古时期自然选择留在血脉中的记忆,都告诉李俭,没有杀机,没有威胁,他正处在事情不会变坏的道路上。充满杀机的滤镜消失了,一切又变得安定可靠,即使是前头正围着百来号妖兽,此时此地也显得是那么平和。在枪林弹雨中从巴巴罗萨一路打到攻克柏林大满贯的战士,会害怕安全剪刀吗?妖兽们不会读心,它们当然不会知道,此刻在李俭心中,它们就像是儿童手中的安全剪刀——有一点危险,但不多,仅仅只是有一点危险罢了。对外界来说,李俭的行动仅仅是迈出了一步,然后退回一步,仅此而已。:()饱食终日,加点修仙
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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