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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支吾道:“奴才省得。”
话罢,金盏转身要回兰园。
观言当即一敲脑门,他这猪脑,光记着等主子,主子吩咐的事,忘得是一干二净。
“金盏姑娘,你且留步。”观言忙不迭地追上去,道,“今日是虞娘子的生辰,主子也备了生辰礼。”
后花园的嬉笑声小了,观言停顿了一下,说:“奈何目前不便在娘子的府邸相见,主子吩咐奴才,若奴才能见着娘子或金盏姑娘,道声生辰吉乐。”
金盏抱臂说:“陆大人吩咐你这等重要的事,你刚才就傻站着喂蚊子想见娘子是难了点,你怎不想个法子寻我”
观言惭愧认错道:“奴才愚笨,半晌想不出个妙法。”他本就没气势,金盏这么一说,更是抬不起头,“我本准备等主子过来,请他给奴才拿主意。好在金盏姑娘机灵聪明。”
说到此处,观言将陆隽给他的信笺捧给金盏,说:“主子对娘子所言,写在这信上了。”
“那你可得找个日子谢我了。”金盏语气轻快,把信放入袖口,安慰道:“你的差事办妥了,我的差事也办妥了。你去老爷书房外的榆树下等候陆大人,那里凉快,蚊子少。”
观言感激涕零,对金盏躬身以表感谢。
……
是夜,月光暗弱,黄黄的,像是放冷掉的,失了新鲜的团圆饼。
观言在厢房外打盹,他睡得浅,听到悉悉窣窣的衣料声,立刻问道:“主子,您沐浴完了”
他跟主子接近晡时回陆府。那鸿胪寺的吴主簿来了,同主子一顿谈天说地,用了晚膳就走了。
“进来。”男人疲倦地回道。
观言利索地推开房门,然后搬着木桶出来,“主子,奴才去把水倒了。您明日还要去礼部呢,早些上榻歇息。”
房内的香料燃尽了,桌案放着丝绸织成的银色如意纹香囊。
柑橘的酸甜,薄荷的清凉,非但没有让陆隽醒神,反而使得他困乏。
陆隽熄灭灯盏,躺在床榻上,闭眼是虞雪怜的一颦一笑。他半梦半醒,只见一轮轻纱蒙着的小船。
他置身在其内,虞穗的襦裙、亵衣、罗袜悄然消失。
陆隽身上没有一处是软的,他僵硬着坐在她对面,欲要移开视线。可梦中并不如他愿,他的眼睛看向哪面,虞穗便在哪面。
女子喃喃问道:“陆大人,你为何不看我”她继续一次一次地唤他名字,“陆隽,你为何不看我。”
她的手环上他的脖颈,不准他躲闪,“你要做忘恩负义的郎君吗。”
陆隽挣脱不出,抑或是不想挣扎,他问:“我要如何报恩”
虞穗吐舌说道:“陆大人需要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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