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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又去了北土城外的武英楼,和军兵们对今年进行了总结,大明京营不是凯旋之后,就从不调动,没有高烈度的战争,有低烈度的治安战要打,每日都有调动,京营在荡寇,但凡是收到了哪里有山贼盗寇的消息,京营就会出动剿灭。
整个燕山、太行山麓的山贼盗寇,人都麻了,他们什么水平?!他们只是小小的草寇,值得大明京营的天兵天将们动手??他们哪来的面子?
剿匪,是一定是要剿的,不剿不行!
戚继光让京营们四处出击,其实不是闲的没事消耗粮草,其主要目的一共有三个,第一个则是拉练京营军兵,开拔、行军、驻扎、准备作战,常态化之后,对于硬仗也能如常应对,这是积累作战经验;
第二个目的则是履行自己的承诺,下救黔,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这些山贼盗寇存在,受害最大的是穷命苦力的老百姓,那些个官老爷们、乡贤缙绅们,有衙役有家丁,最容易被抢的还是百姓;
至于第三个目的,则是震慑,这是戚继光没有讲出来的话。
大明军容耀天威,皇帝、辅臣、廷臣、朝臣们清楚,可是地方的官吏、遮奢户、百姓们不清楚,频繁的出动和调动,让大明军容,物理意义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不是话本、评书之上,物理意义上感受大明军容,才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们,心生畏惧,这是戚继光践行自己的承诺,上报天子。
上报天子,下救黔。
戚继光和张居正也很像,他们从来不让自己的话落到地上,朱翊钧和两位恩师也很像,说把人送解刳院做标本,就绝不食言。
承诺都是用来兑现的,否则为何要承诺?为了画大饼吗?画大饼是为了让人拼命,为了凝聚人心,可画出来的大饼,无法实现,那损失的人心只会更多。
承诺≠放屁。
朱翊钧在武英楼看了许久,想起了两广地面遮奢户这些年的反反复复,殷正茂、凌云翼、王家屏在两广做总督,进行了一场大型社会综合实践,若是真的为了平倭荡寇,就是连遮奢户们也是愿意勒一勒裤腰带的。
作为大明皇帝,朱翊钧对国失大信,人心启疑,这八个字理解更深了一些。
朱翊钧又去了西山煤局,大雪封山,上山的路不好走,但朱翊钧还是去了,和窑民们聊了许久,一个窑民往碎煤渣里掺了黄土,让煤渣的可塑性增加,燃烧更加稳定,获得了今年西山煤局的奖赏,朱翊钧自己又拿出了一百银,赏赐了匠人的巧思。
蜂窝煤、铁炉灶、烟囱等物,让朱翊钧感受到了冬日里的温暖,同时也是西山煤局扭亏为盈的转折点。
在投资领域,亏钱≠赔钱,这不是公式做题的调侃,现实就这个情况,尤其是实业领域的投入,需要持续的投入,扩大生产规模,西山煤局本身的盈利,无法支持新的煤井开挖和新设备的投入使用,这些年在账面上,一直是投入大于营收,西山煤局这些年也是惶惶不安,生怕哪一天,嘎,被朝廷的士大夫们给精算掉。
蜂窝煤的出现,让西山煤局今年账面好看了许多。
王崇古又得了一份圣眷,陛下看到了他践行自己的政治承诺,一直在以工代赈,用工匠安置的办法,安置天下流氓,流:流民,氓:无业。
永定河畔的毛呢官厂,精纺毛呢的帛币生涯结束,其金融属性暴雷之后,精纺毛呢的价格回落到了使用价值之上,精纺毛呢一尺稳定在了七钱左右,精纺毛呢不再作为帛币,毛呢厂的利润增长低于了预期,但仍然实现了增长。
朱翊钧在永升毛呢官厂,再次见到了刘七娘,这个当年的花魁,风采依旧,但眼角多了一点点的皱纹,岁月如刀,在美人的身上留下了痕迹,作为织娘和教书先生,她身上的风尘气早已经烟消云散,不是没人求娶她,只不过她知道自己的过往,不想耽误别人,她领养的孩子,已经开始上树掏鸟蛋了。
毛呢官厂的周围出现了不少的暗娼私妓,王崇古知之甚详,但他也无能为力,这东西就跟草原的草一样,割了一茬,第二年春天到了,就又长一茬,没有谋财害命,成组织的拐卖迫害,王崇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王次辅,伱那个儿子王谦呢?怎么没见到?”朱翊钧在离开之前,有些疑惑的问道,王谦作为京师第二阔少,做事极为张扬,为了让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不至于落得个菜市口斩示众的下场,王崇古喜欢带着王谦到陛下面前混脸熟。
“他…在收买人。”王崇古站在陛下身后,多少有点难以启齿,王谦这辈子就这点儿本事了,拿银子砸人,当然他们老王家家大业大,拿银子砸人这个爱好,总比以身试法的强。
朱翊钧一愣,他没有收到什么风声,他疑惑的问道:“为了什么事儿?”
“宁远侯的花楼。”王崇古详细的解释道:“元辅说让找一家势要豪右去铁岭卫把那个花楼盘下来,那些个遮奢户们,一问一个不吱声,就是不肯去。”
“他们说是跟边方军将勾结,恐招致灭门之祸,但臣看了许久,总觉得是因为不赚钱,所以懒得去,宁远侯,陛下是知道的,在那儿赚得银子,那是一分钱也带不回来,所以没人愿意。”
“犬子最近为这事儿奔波了许久,陛下,恐怕不能成。”
王崇古这次非常不看好王谦这次的砸钱,不是说王谦无能,是这辽东的情况大家都清楚,盘下来这个花楼,利薄利厚无所谓,赚的银子一厘都带不出辽东,而且勾结边方,阴结虏人的罪名,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扣下来,这遮奢户们,自然而然不肯沾这个晦气了。
“先生很少接触商贾之事,确实,不好办就不必办了。”朱翊钧了然,王崇古做了一辈子买卖,他太清楚这里的门道了,张居正一辈子都没做过生意,在这件事上还是欠考虑了。
杀头生意有人做,亏本买卖无人问。
朱翊钧直接找补了下,不好办就不办了,收回了成命,本来圣旨里,也没提花楼这茬,辽东巡抚和总兵已经重归于好,这花楼的买卖,大家还是当无事生的好,对于此时的大明而言,辽东文武之间的矛盾,是主要矛盾,防止文武失和,防止辽东整体夷狄化,是重中之重,是轻重缓急里的重和急。
“恭送陛下。”王崇古也是松了口气,大明当下受张居正的影响,是循吏当道,这年头,无论什么,无能就是最大的原罪,王谦可以胡闹,但是绝对不能无能。朱翊钧回到了离宫,腊月二十五日起,大明皇帝开始在皇极门接见外臣,张居正早在万历五年,就不跟在陛下身后接见外臣了,朱翊钧想狐假虎威,这老虎跑的无影无踪,朱翊钧也只能自己当那个老虎,万历六年起,陛下所有宣见的外官、县丞、耆老、百姓,都不再由张居正本人遴选,而是由陛下圈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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