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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不动,宛如已经死了。
"还是没说"他说,看着侍从递来的册子,上面写得还都是自己在私下怎么咒骂先帝,现在的皇帝,也曾意图攀上蒋后,送了很多礼,但也没攀上,自己怎么怨愤朝廷,痛恨朝中几乎任何一个官员,尤其是东阳侯府,等等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侍从脸上也浮现无奈:"他连他祖父当年的不敬之言都说了,他祖父当年想称帝——"
张择发出一声嗤笑,将册子扔地上,看着定安伯:"陆淮,蒋后党余孽到底什么时候与你勾结的!"
随着他的动作,站在刑柱旁边的侍从拎着一条鞭子抽向定安伯。
定安伯破布般摇晃,发出一声惨叫。
惨叫无力,但证明人还活着。
没问到想问的事之前,张择也不会让人死掉。
半死不活的定安伯不咒骂也不再求饶,这一鞭子如同指令,他喃喃的声音响起"我说我说我说我表弟是我推到湖水里淹死的,不是自己跌死的,那时候他三岁,但祖母夸他好看,我很生气"
侍从握着鞭子看向张择,神情有些无奈,询问要不要再打。
张择没好气地摆手,不再理会定安伯在后喃喃陈述小时候做过的恶事。
"女眷那边呢有新进展吗"他问。
侍从从桌上翻出最近的审问册子:"秦司宾依旧说是不知情,想要东阳侯夫人给的钱和田地,又说自己恨东阳侯夫人,草包废物,出身好一点,嫁到伯府,伯夫人说想要东阳侯世子一辈子不娶妻,只当她一人的女婿,还承认陆三小姐的确是从小身体不好"
张择皱眉:"那个陆锦呢她的婢女来历查全了吗陆二老爷身边的亲友都抓查一遍了吗"
侍从说:"都查了,那婢女的祖父辈都查了。"说着摇头,"依旧没有什么有用的。"
张择转过身,看着对面的牢房里,其内的人影宛如鬼影。
"那个假绢花是伯夫人身边的婢女扎的,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陷害东阳侯世子那位新少夫人。"侍从在后说,"都督,综合所有的证词来看,应该真的没有蒋后党余孽参与。"
每一个人被审问时,每一处宅院,每一件物品抄检,张择搜罗的术士,以及王同都在场,确保了没有任何诡术影响。
的确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难道真是一个意外
"让婢女扎了假绢花,皇后赐的绢花极其粗糙简陋,很容易就能做成一样的。"
"她恨极了东阳侯少夫人,也恨定安伯夫妇无用。"
"这次她也是要利用定安伯夫妇,到时候东阳侯世子恨也是恨定安伯,而她则来做好人。"
伴着身后侍从复述供词,张择也再理顺一遍,听到这里时,他皱眉打断。
"她要怎么做好人来着"
侍从翻看册子说:"拿着真的去解救东阳侯少夫人,说是真的在她那里。"又补充,"定安伯夫人也说了借了一个真绢花。"
张择摸了摸下颌:"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
那个被秦司宾掼死的婢女雪柳拿着绢花去告诉定安伯夫人,东阳侯世子少夫人毁坏皇后赐物,大逆不道。
然后定安伯夫人和陆锦求之不得,顺水推舟,收买秦司宾把人送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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