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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给小三和姓谭的公安人员各递了一个眼色。
王站长用边斗三轮摩托车把小三拉到村口,说:“你尽快回去告诉六子他们几个,不能动那个人一手指头。我去站上打电话给你二哥,看他有没有化解的好办法。”
小三道:“王叔你这么紧张干噰?”
王站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这回惹的麻烦很大,弄不好你王叔的饭碗就丢了。”
小三不在乎地说:“你别老是自己吓唬自己了,没有我二哥解决不了的事。”
王站长却没有那么乐观,“这回的事你二大伯出面也未必能解决的了。”
放下小三后,王站长火速返回站里,给远在临蒙城里的“老二”打了个电话,通报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电话那头,“老二”沉默了老大一会,才说道:“王叔,今天这件事情办得太没有脑子了。他已经自报是县政府的,就算是县政府的司机你们也不该关押他。”
“凡是都要考虑到两个方面,你们当时只想着能吓唬倒他,只想着他是假冒县政府工作人员,就没想着给自己留条退路:万一他真的怎么办,没有把他吓唬倒怎么办?”
王站长被“老二”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道:
“当时我、老谭和小三怎么拦他都坚持要看收费站的批文,僵持不下,小三想也想做给在场的司机看,我和公安上的老谭都没有拦。现在看来,我们两个该拦的。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还是想法子堵住这位周县长的嘴。”
“老二”说道:“你就在电话旁边别走远了,我给我爸去个电话,如今只有请他老人家出面了。”
收费站这边,陈志和对他身边的公安人员说道:“你姓谭是吧,我们周县长刚才就是过来看为什么堵车的,现在交通已经疏通好了,周县长没有理由不回来。不是我吓唬你,如果县长在你负责的地方出了事,你的责任就大了。”
姓谭的公安说道:“你别拿着县长吓唬我。我刚才听说有个年轻人非要查收费站的批文不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陪着他去办公室查去了。他是不是你说的周县长我不清楚。”
他知道这件事早晚瞒不住,先露出点线索,以后上面真追究起来自己也好推脱责任。
陈志和心里为周胜利的安全担忧,但又怕他是真的查批文去了,自己也不好强逼着这个姓谭的公安人员去找,对他说道:“咱们再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周县长再不回来,我拉着你去找人。”
姓谭的公安也怕周胜利的人身受到侵犯,说:“行,十分钟以后我们一同去找。”
他的心里却在祈祷:周县长呀周县长,你千万可别出事。
被关在村中房子里的周胜利远不如在外面的陈志和着急。他盘坐在黑屋里面的床上,导引着内气沿着经络在体内运转,神识外放,探知着外面。
院子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人,进门后就低声问:“六子,你们打没打屋里关的那个人?”
六子道:“他在里面可老实了,不喊也不闹,我干嘛打他。三哥跑来就问这事?”
小三长吁了一口气,道:“幸亏没打。”
六子奇怪地问道:“以往打人你下手比谁都狠,为什么护着不让打这个人?合着他是你家咱姐夫呀。”
小三道:“别贫了,这个人有来头。”
六子惊讶地问:“他难道真是县政府的司机?”
小三道:“他要真是司机就好了——来头比司机大多了。不过咱们还要装着不知道他底细的样子。”
说完,小三提高声音对耳屋里的周胜利喊道:“屋里的这位同志,你耐心等一会,批文让他们拿着到县里办去了。你打算看得等到下午,不想看的话现在可以走。”
周胜利从他的态度转变分析很有可能陈志和把自己的身份泄露了,既没说看也没说不看,干脆没有搭理。
他心里很清楚,现在主动权全在自己手里。
洪蒙县交通管理局副局长滕立新手里拿着一付扑克牌正在给自己算命,连续几把都是财运旺盛,他伸直手臂抚摸着自己的大肚腩,眼前似乎有大堆的人民币在晃动。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美好的遐想,他不高兴地摸起了话筒:“哪里?”
话筒那端传来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我是蒋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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