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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丰,后勤部有一套修剪头发的工具,剪刀、推子、夹子什么的都有。阮梓初部长在陶奶奶的教导下学会使用,聚集地居住者或者聚集地打工的人都可以过去免费修剪头发。这么热的天,绝大多数人都选择把头发剪短甚至全部剃光。唯一喜爱留长发的颜意是因为有清洗的条件,而且她会扎成马尾放在脑后,看起来也算是干爽的。聚集地里很少看着这么长这么脏这么凌乱干枯毛躁的头发,但外面的人都缺乏打理,头发和汗卷成团团,看着又长又干又闷又脏。陆盛:“他总是念念叨叨,别人叫他诗人。”六零皱眉,认真观察了好一会,见对方依旧那副呆呆的模样研究着自己的头发,不时扯断头发末端的一截,随意扔到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六零迷糊:“他在作诗?”陆盛摇摇头,十分耐心回答他:“他在冥想。”六零换了个问法:“他写过诗?什么诗?”陆盛脑袋靠在墙上:“他念叨过几首,什么《虫祸》、什么《日不落》、《缩头》、《热心》之类的,《虫祸》是骂虫子的,《日不落》是骂太阳的。”“《缩头》像是骂刘富贵骂乌龟帮的,又不太像,什么‘纵是牙尖嘴利外壳坚硬成群游,仍是触风触水便缩了头’。不懂。”“《热心》是骂极热的,里面有两句我也记得——‘抓耳挠腮,难抵刺痒。吸入的热,直通心肺。’当时还有一个大叔称他写的好,叫他诗人。”“哦,确实挺好的。”六零觉得,这很切实际,热起来浑身瘙痒,热起来心烧火燎。陆盛补充道:“后面那个夸他的大叔发烧了,死之前还咬牙念着他这两句诗。”“哦。”六零静了好一瞬,在思考大叔死之前咬牙念着两句诗的模样,真想骂人,骂这吃人的极热,骂这天灾之下添人祸的刘富贵。陆盛想了想,继续延伸知识:“他还给御丰写了一首《桃花源》,我听他念过,但总觉得有点压抑。”他想了想:“大概意思跟《桃花源记》有点像,全篇就是‘你很好,但你是幻想的好’的意思。”六零眨了眨眼:“御丰不是桃花源,是真的存在真的好。”对比出来的好。陆盛点点头,随后露出一个让人难以琢磨的略带苦涩的笑:“我知道。诗人自己就想去。可是,桃花源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我还想去呢。”六零愣了一瞬,思索他话语里的“桃花源”指的是哪个,回过神来,语气笃定:“总有一天能去的。”聚集地总有一天,可以容纳很多很多很多的人,总有一天,他们可以一起在聚集地里依旧这么无聊地谈论着过往的人。“呵呵。”陆盛用一个略带讽刺的笑,表达他对这个可能性的否定。——除非世界上再无“刘富贵”或者善良者强大到作恶者不敢觊觎,否则桃花源只会沦为弱肉强食法则里的被觊觎品,不消失,就被吃。就在陆盛以为六零提问完毕后,六零觉得自己想要了解更多。“他呢?”六零继续指向另一个“他”——他自顾自念叨了几句“作孽啊,污染海水,污染天空,好了,现在好了”,随后一直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一副融不入、逃不出的模样。“他的耳朵被银壳虫钻进去,没药,又没死,但聋了。”路盛坐直身体,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补充道:“两只,都聋了。”六零沉默了好一会,御丰也有被银壳虫钻耳朵的,幸好被陈院长他们救治及时,当然,前提是有颜意提供的设备和药品。“他们呢?”六零望向那边的一老一少。少的坐着,双目呆滞空洞,但又似笼罩淡淡哀伤。老的闭着眼睛,头放在少的那人大腿上。苍老褶皱的面容给他添了几分苦相,但六零有一种感觉,他若是睁眼笑,一定温柔慈祥。“坐着的那个是躺着的那个的儿子,坐着的那个前段时间热得发烧,烧傻了。还能留着签到。躺着的那个太累了,靠在他儿子身上休息吧。”“她呢?”“她跟她女儿走散了,天天在光幕上一个个搜索一个个问,有两次删信息不及时被打了。找到又能怎么样,她女儿刚读初中,救不了她。她也救不了她女儿。”“她呢?”“她怀过孕,流产了。”“末世后也怀孕?”六零记得,御丰也有一个女人怀过孕,要生子的时候她老公跑来请陈安桥,但是陈安桥跟去没多久就回来了。白十一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快”,陈安桥说“去到就已经来不及了,母子都没了。”乔南初还十分认真地教育在场的人,说“在这样的条件下,怀孕和生子都是鬼门关,别伤害自己也别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在这么贫瘠的世界里,新生注定十分短暂。”他是记住了,乔南初的意思是,末世怀孕生子孕妇很可能会死、孩子就算出生也活不久。,!陆盛眉间多了几分凛冽的寒意:“刘富贵的。”“刘富贵的?”六零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他自己的孩子也不要吗?”“他想要孩子。但是天太热,她发烧了,吃了退热药烧退了,孩子也没了,就被刘富贵扔到这签到。”陆盛摇摇头:“听说刘富贵之前对她还挺好。”“哦。”六零同情地望向她,陆盛轻喃:“末世不怀孕,人类等绝种。早死,不投胎。”反正他熬过这末世的一年多,见过怀孕的,见过生产的,没见过成功生产母子平安的。他觉得,目前存活的最小的人,应该也有一岁多,甚至更大了。大人们都难以生存,怎么护得住小孩呢?小孩自己也难以熬过。有时他会想,要是人类倒退回到猿猴时代,或许还能延续时间长一点。沉默了一会,六零收回目光,看向另一个眉头紧皱、嘴角向下、目光里满含仇恨的男人:“那他呢?”“不知道,刚前几天被抓进来的,眉头好像天生就那样皱着。”“他们呢?”六零看向围坐的一小群人——他们围成一个圈。圈的中间是一个嘴里含草蓬头垢面的女人,不知道是在嚼草还是在动嘴喃喃什么,嘴里的草跟着一动一动的。她不时双手贴地往地上一伏,额头触碰到地,保持那个动作三秒后再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围坐在她旁边的人待她将合十的双手举国头顶后,学着她的动作虔诚伏地三秒。然后再次喃喃,再次重复这一套动作。陆盛的回答十分简短:“疯了。”六零不懂:“哪种疯了?”“真疯了的那种疯了,看那个,”陆盛指向中间的那个女人:“她叫庄妙善,耳熟不?”六零思考后摇头,没听过。就在他们说话间,又有两个人走了过去盘坐到圈外围。“观音菩萨呀。”陆盛声音提高了点:“观音菩萨的名字,你没听过?”六零继续摇头,他不知道观音菩萨是什么,他有这个世界最实用的常识,但不懂那些很深奥的知识。陆盛转念一想,觉得这也在常理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记这些。他懊恼自己又用自己的思维去判断别人的认知,这是做老师的大忌。陆盛给他解释:“观音菩萨是个佛,原名庄妙善。她,也叫庄妙善。”陆盛停顿一秒,补充道:“以前的身份证、现在的光幕里,她都叫庄妙善。”六零点头:“她是个佛?”她将嘴里的草全部嚼入了嘴里、咽下,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温和,脸上出现一种淡淡的安详与宁静。冷白的月光缠绕在她的四周,更是多了几分与燥热、凌乱、烦闹格格不入的平和。四周围着她的人都十分虔诚地拥护着她,他们脸上也都是被这份平和笼罩的安宁。没有了那根草,嘴角勾起的淡笑恢复成一条直线后,她的面相也发生了变化。——由有点疯傻的模样变得忧郁而悲悯,仿佛真的变成了高台之上见过众生苦楚满怀悲悯的神。这么热的天、这么干燥的空气、这么烦躁的人心里,他们能面无表情十分平静地一遍又一遍完成那样耗费体力且无聊的动作,表情不悲不喜还自带这个末世里十分罕见的平和与安宁。六零有那么一瞬间就要相信,他们真的是在跪拜他们的神佛,却被陆盛用手背敲了敲他的脑壳,将他带回现实。他转头,就看到陆盛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九九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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