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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奕摸向黑玄锁链,魔气一点一点从手心涌出侵染霸道成习惯般,把贯穿对琵琶骨的神识变成自己的东西。
泽欢面容扭曲如厉鬼般可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眼泪糊了满脸,琵琶骨之处更是有火钳烧烤一般,恍惚间他嗅到了微妙的烧焦味道。
他双手不断乱抓不知如何直接拽住了闫奕的裤腿。
衣袍被瘦削的手拉住了,闫奕皱着眉头用脚尖把陷入昏迷的孩童踢远了些。
“咳,当时只是条件反射。”闫奕挠着后脑勺不忍直视一脸嫌弃样子的过去自己。
自从闫奕踏入地牢,小泽欢的背后灵与少年闫奕的背后灵顺利会师以来,闫奕就一直维持着要死了的生无可恋。
黑历史完完整整暴露在对方眼下的事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承受。
他知道过去已经发生无可挽回,能珍惜把握的只有现在和不远的未来,但不可避免,还是会为了减少泽欢的痛苦而思索着方法。
两人同时伸出手触碰对方的身体,不可思议的是两人碰到的不是虚空,而是真实的本体,温度、气味就是对方本人。
泽欢手按在闫奕心脏处,闫奕轻抚着泽欢的肩胛骨眼露疼惜。
“你要看吗?”泽欢反手按住闫奕的手,狭长的凤眼眯起带起一地波澜。
世界源(7)
“在这里?”闫奕看着黑漆漆的地牢,烛台明灭间少年时的他正准备把泽欢扔下独自离开。
这么个分离的场面怎么也不适合宽衣解带吧。
泽欢笑着摇头,他只是口头一说,把手放在闫奕的宽大的掌心,看着迷茫挣扎着站起来的自己,目光复杂难言,像是在追忆,也像是在看刚出壳的幼鸟。
幼年的泽欢忍着痛跌跌撞撞的向前面的人跑去,铁链还挂在身体里,跑起来叮叮作响,价值千金的天阴圣血不要钱的从伤口往外流淌。
“你叫什么名字?”他动了动嘴唇,自以为用了很大的声音实际上只发出了气音。
闫奕听到了,头也没回地往外走,白袍在他脚下翻滚出花来,对他而言只是随手救了一只小猫,猫儿咪咪叫着求收留,他却并不打算收留。
感受到对方越靠越近他没有停下,一个孩子能带来多大的危险。
下一秒,手腕的刺痛传来,这小孩儿直接叼着他的手腕不松口,闫奕眉头紧皱着,胳膊一挥泽欢瘦小的身体就在瘫软到地上,如提线崩掉的木偶滚了几圈狠狠撞到墙上砸起一片灰尘。
“太狼狈了……”泽欢轻叹出声,看着自己受伤脸上没一丝动容,比起弱小的自己他对少年闫奕的表情更加感兴趣。
理智与感情相互对抗,保护弱小与恣意妄为相互拉扯的青涩魔头闫奕可不多见。现在的闫奕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的行为准则,保护他愿意保护的。
就如同此刻,没有去可怜又柔弱的年幼自己身边而是直接把自己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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