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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不太对。
来宾都是体面人,知道这“一家子”大概产生了一点矛盾,没有像街头巷尾的热心群众一样围上来看热闹,反而自觉地走开了一点,避免让主人尴尬。
但我知道他们都竖起耳朵听着呢,人之初,性八卦。
程函大概觉得他作为未来的亲家公,是“自己人”,有发言的权利,于是很热心地过来调停。
程舒悦提着裙子跟在他后面。
程函和气地对秦嘉守笑着:“来的都是客……内什么,秦先生,来都来了,喝杯薄酒再走吧,沾沾喜气。”
程舒悦疑惑地问:“为什么是客?”
这两父女,明显一个知道了秦嘉守的来历,一个还被蒙在鼓里。
程函面上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背过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小声说:“待会儿我告诉你。”
秦嘉守微笑着说:“没什么可以避讳的,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他们去查了dna,阴差阳错地发现我居然不是秦家的孩子,早就已经把我赶出去了。程总说我是客,倒是抬举我了。”
“怎么会这样……”程舒悦不傻,短暂的震惊过后,很快发现了疑点,“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查dna呢?”
秦嘉守说:“当然是因为——”
“嘉守!”李韵轻喝一声,皱眉说,“你还想把狗带走,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程函也急了:“秦先生,没有证据的话,希望你出口之前三思。”
秦嘉守无所谓地笑笑:“行,我不说。舒悦是个聪明人,自己猜得到。”
程舒悦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眼睛里全是困惑。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种下了。
毛裘把黑背牵了过来。
测不准一看见秦嘉守就亲昵地扑到他身上,尾巴都快摇断了。这个家里,只有它会、也只有它能毫无顾忌的表达对他的喜爱了。
秦嘉守揉了揉狗狗的头,神色很温柔。
秦嘉安不屑地“切”了一声,开始赶客:“还不走?”
秦嘉守说:“秦少爷不用着急,我这就走了。”
他起身拽紧了牵引绳,拿过毛裘递上的疫苗本,妥帖地放进随身的包里。
李韵依依不舍地挽留:“吃完午餐再走吧?时间还很充足。”
秦嘉守说:“不必了。今天的事,多谢李总成全。母子一场,我最后也有句忠告要给您。”
李韵强忍着泪,说:“你说吧。”
秦嘉守说:“李总做事向来追求尽善尽美,但孩子这件事上,我觉得随缘即可。虽然您的预期寿命还有40年,但再去基因实验室定制一个继承人大可不必。我已经是个失败的pnb,希望这世上不会再有失败的pnc。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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