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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意思?!无话可带,又是什么意思?!”她浑然失了一向所秉持的太子妃的仪态与端庄,拼命地摇晃着眼前从小带着自己长大的姑婆。
今日是圣上恩准,允许她在宫外的亲属进宫探视的日子,她十分期待,一大早便起了,换上旧时装扮,又亲嘱小厨房做了适口的点心,然而,等来的却只有自小带她长大的姑婆。
见姑婆表情严肃,且母亲并不在她身后时,杨姝华的心就“突”了一下:“姑母,为何,独自一人前来?”
姑婆的表情一时间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小哺乳大的孩子,她顿了顿:“姑娘,今早,太子出事了。”
杨姝华捏着帕子的手指骤然一缩,随即强笑:“那……姑母来,是家主为本宫与太子带来了解围之法?请姑母上座,本宫一听悉数照办。”
可姑婆却摇了摇头。
杨姝华的面色有些难看,身形踉跄了一下,被一旁的侍女搀住了,但,理智仍在:“是……很麻烦吗?没关系的……走到这条路上,会有这么一遭,也是寻常事,如果是很麻烦,也没关系,您说就是了。”
姑母却仍旧摇头:“不,家主的意思是,您……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杨姝华的面色当即惨白如纸,尖声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牺牲之人
“娘娘!”两个侍女上前搀住了她。
杨姝华勉强站稳身子,扶住桌角,挥开两个侍女的手:“把门关上,都退下,本宫有话要和姑母说。”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她已然恢复了大半的冷静,即便声线听着仍旧有些微微发颤,但已然是在尽力维持平静了。
“是。”
侍女们缓缓退出门,将门板自外封死。
杨姝华理了理袖子,发冠上垂曳着的东珠如脆弱欲碎的蝴蝶薄翅,华彩流光却又似一手即可捏碎毁掉的空中楼阁。
她眼角哭得红彤彤的,却强撑着肃容:“家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姑母微叹了口气,想要伸手碰碰她的手背,却被她躲开了。
“我如今也二十二了,姑母,不是小时候了。”
姑母沉默半晌:“……所以我才来了,这要是你娘坐在这里,就该哭成泪人了。”
她手指缩了缩:“我娘……她还好吗?”
“好。”姑母应了声,“前段日子家主夫人还召她一块儿去凌云寺听经,好得很。”
杨姝华闭了闭眼,气息有些紊乱:“家主当初交代说,家族会全力助我坐上这个太子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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