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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是很讨厌温度的物种。可是时银的温度他并不排斥。
浊楼第一次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
“去处理了一个麻烦。”
说完,浊楼抱起坐在窗台上的时银,看着他蹭红的膝盖微微皱起了眉。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也没有放下时银的打算。时银也只好沉默着搂住他的脖颈,揣测着他的下一步意图。
可惜揣测失败。他遇到的是一个闷瓶子。
回到了那块巨石上,与此同时,时银的鼻子嗅到了一阵血腥气,他顺着味道找去,看见了地上被放去了血的鱼和鸡。
“这些……是什么?”时银犹豫着问道。
“食物。”浊楼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哦。”时银也没意思地附和道。
可是下一秒,时银却感到膝盖上一凉。低头,他发现浊楼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摘来的草药,碾碎了敷在他的伤口处。
“你——”时银看着浊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这人不是浊楼。
“山神大人对谁都这么温柔吗?”时银转念一笑。他将足尖踩在了浊楼的膝盖上,白皙的脚背轻轻绷起。
“你是吾的新娘。”
言外之意,他只对他的新娘温柔。
时银闻言轻哼一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勾起了嘴角。
这山神似乎并不像谣传中的那样可怕。
只是……时银想起了洞穴外的那些尸骨。
“外面那些不也是你的新娘吗?”时银的脚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浊楼的大腿,腐烂的尸骨旁依稀可辨红色的嫁衣碎片,所以他们不是别人,也是“山神的新娘”。
浊楼抓住了那只乱动的脚,手掌刚好将时银的一只脚包裹其中,“吾的新娘只有你。”
收银试图将自己的脚抽出来,可是那手掌看似没有用力,实则将他紧紧吸着,动弹不得。
脚腕被冰凉的手指摩挲,时银垂眸望着浊楼。看见他眼神柔和,嘴角比起先前也稍稍上扬。
这人,是在开心吗?
“你也会像杀了他们一样杀了我吗?”脚上的触碰不算讨厌,而且若有若无的按压让时银酸涩的脚掌也有了缓解,索性,他便不再反抗。
浊楼揉着时银的脚踝,血色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皮肉显露了出来,脚趾都像是涂抹了一层胭脂般带着淡淡的粉色。
“我没有杀他们。”
时银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是浊楼那会是谁?这个洞穴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山神的新娘,这是你对村民提出的要求吗?”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人类是迷信而愚昧的,可是这好像并不全是错的。因为这世上真的存在神明,他们的信仰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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