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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蒙觉得伯德的反应不对,垂手往身侧摸索着衣摆下的手枪,紧盯着伯德的举动。伯德倒是站了起来,转头对上埃蒙警惕的神色,明知故问:“埃蒙,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被你下了毒吗?外面都是你的卫兵,你怕我?”“父皇,你别装了。”埃蒙觉得事有不对,这不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神态。“埃蒙,你怕了。”伯德终究是皇帝,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将埃蒙的气焰压下去大半。看伯德镇定自若的表情,埃蒙还有什么不清楚,之前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这种时候,对方根本没必要做无谓的伪装。伯德提及房门外的士兵,埃蒙心间微顿,当下便明白,他的人,怕是早就被控制了。或许刚刚走进来的,都在配合着他演戏呢!可笑,他还像个傻子一般被糊弄!“父皇,你没中毒……”他心有不甘的陈述起这个事实,拔出手枪对准了伯德,又侧头过去对着白尾质问出声:“为什么?你分明知道与父皇合作才是最坏的打算!只有我,只有我可以暂时不动你和蒂斯兰顿,你要毁了自己和人鱼族群吗?你想给这老家伙做皇后?”埃蒙不理解,埃蒙想不通。他算好了波琳娜的争权夺利又粗心大意,算准了伯德的多疑与狡诈必定会抓住机会铲除潜在威胁,却忽视了人鱼的心机。可是,为什么?埃蒙望着白尾试图寻求一个答案,却只看到对方悠闲的捧着杯子,指尖搅动着杯中茶水拨弄解闷,并不理会自己的责问。人鱼在这场闹剧里,从始至终都是背景板一般的存在。他脱离众人的争斗,端坐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他,究竟在做什么,又要图谋些什么?细思极恐,埃蒙突然觉得在场的众人,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像是在为对方表演一出极为真实的话剧。这个看客,在台下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们的勾心斗角,似乎……只在等一个早已定下的结局!“埃蒙,你终究太年轻,一个年轻气盛的新主,又如何能使人信服和追随?而我,将会拥有年轻的外表。”伯德明白年轻人的野心,也认可埃蒙的谋划算计。只是,艾尼亚总归是他的,权利,一直都在他的手中。“闭嘴!我现在就送你去死!”伯德的挑衅,与那一贯的上位者态度刺痛了埃蒙。他本就出身低微,即便回到了皇宫之中,也处处受人议论。阿戈纳斯无视他,觉得自己但凡出现,便是脏了对方的眼。波琳娜嫌弃他的出身,不愿他与泰伦斯过多接触,指使宫侍们苛待他。伯德记不起他的生母,碍于颜面不得不接回他,却从未真正关切过他,哪怕是一句父亲对儿子再正常不过的问候!他自小活在他们的冷眼下,活在夹缝中。讨厌极了这些人高傲的姿态,讨厌极了他们说话时状若施恩的样子!他凭什么,生来便要仰望着别人!埃蒙怒不可遏,要一枪崩了伯德了事。扣动扳机,却不声不响。埃蒙咒骂着查看,却发现弹夹不知何时被替换,空空如也,一颗子弹都没有。“该死的!”丢开空壳的手枪,埃蒙原先胜券在握的心态急转直下,沉到了谷底。“告诉我为什么?你选择帮父皇的原因!”埃蒙不甘心,他不明白自己输在了哪里,再次冲着游慕质问。伯德形势大好,借用埃蒙的谋划,一下子肃清了两个潜在的威胁,心情愉悦之下,代为回答:“为什么?埃蒙?他将是艾尼亚帝国的帝后,最贵无比,享受万民叩拜,你说为什么?”这理由埃蒙只觉得牵强,他可不觉得人鱼族群甘愿成为艾尼亚的附属国。在伯德以一个胜利者姿态说出这些的时候,宫门被猛然踹开,众人还没看到来人,便听到了那熟悉且嚣张的声线:“父皇一大把年纪,就别想着吃嫩草了。他若是艾尼亚的帝后,也该是我的皇后!”听见这声音,伯德与埃蒙皆是一愣,正用力捂着母亲伤口的泰伦斯,也惊愕的抬起头。埃蒙错愕之中,有些失声:“阿戈纳斯?你不是……”死了?是啊,只是失踪,还没找到尸体,是波琳娜心急之下直接判定了死亡。阿戈纳斯‘死’在蒂斯兰顿的海域……从对方的言语中,不难推断出……埃蒙被自己的猜测惊到脊背发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从一开始,他,父皇,泰伦斯,波琳娜,乃至伊尔达,都是算计中的一环。他们斗的凶猛,竟都是别人的棋子,做的一切无谓争斗,也都是在为阿戈纳斯做嫁衣?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埃蒙颤抖着开口询问:“宫门口有重兵看守,我却没能听到一丝响动,你从哪里过来的?”阿戈纳斯脱掉头上的骑士重甲头盔,骑士剑收在身侧,从腰间的口袋里,拿出了令埃蒙怒火攻心的钥匙。埃蒙见到自己亲手交由人鱼的钥匙,情绪起伏之下有些站不住脚,踉跄的后退半步稳住身形。给出钥匙的本意,不仅是取信人鱼,更是在计划失败之后,卷着兵力扣押着人鱼遁走,用人鱼作为要挟威逼,为自己谋一条生路。若阿戈纳斯是从安全出口回来的那么,他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还要多谢皇弟的钥匙,走捷径,确实快上许多。”阿戈纳斯言笑晏晏。言罢,他当着几人的面,径直走去了游慕面前,单膝跪下垂头请示着:“殿下夜安,幸不辱命,殿下所愿,阿戈纳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游慕抽出泡在杯子里冷却温度的指尖,甩了甩手,屈指敲在对方厚重的金属肩甲上。“慢了。”“路途跋涉,颇有波折,殿下勿怪。”阿戈纳斯识相的抬手搀着对方手腕,借去力道带人站起身。:()主角追着反派跑,天道气的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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