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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姨妈:“您说。”
小赵氏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你方才说昌鹤院有事,可我记得,从小雅居到这里,和昌鹤院不是一条路,怎么这么巧,跟桃蹊遇上了?”
李清乐皮笑肉不笑的:“姨妈觉得,是我去找来桃蹊,教她在母亲面前说这些话,冤枉表妹的?”
小赵氏扯了个笑:“我并没有这样说,只是随口问一问,你这孩子,怎么反倒急了呢?”
李清乐实在是懒得搭理她。
从杜昶到杜锦欢,养出这样一双儿女,她对小赵氏,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好感来。
赵夫人走在最前头,听她两个来言去语,面色越发凝重,打了个岔,没叫小赵氏再开口。
本来赵夫人和小赵氏从上房院出来,也没走出去多远,这会儿再原路返回,自然耽误不了多少功夫。
丫头们有眼力见儿,不敢待在屋里伺候,上了茶,就匆匆退了出去。
知云守在门口,防着人冲撞了,也不许人靠近正堂正间。
赵夫人往主位上坐了,斜眼扫过茶盏,把盏盖挪开,里面的浮叶游走着,茶汤碧色,倒是好看。
她几乎从鼻子里挤出个冷哼的音调来:“我早说过,锦欢爱吃热茶,原不是什么好事,滚烫的茶水端上来,别哪天一个不留神,再烫伤了自己,如今好了,没烫着她自己,倒把桃蹊给伤了。你们办的也好——”
她冷眼去剜李清乐:“你早知道?”
李清乐忙起身去告罪:“那两日母亲心里不痛快,担心着桃蹊,桃蹊受了伤,我们怕母亲更焦心,商量了一番,就没敢告诉母亲,好在请了小秦娘子来看,也说并不太有大碍,只要好好养着,好好上药,手臂上也不会留下疤痕,不然怎么敢瞒着母亲不回话。”
她说商量过,那就不是擅专做主的。
也是了,方才听她们的意思,长青和长玄,从头到尾都是知道这事儿的。
合着就把家里的长辈瞒的严丝合缝的?
赵夫人生闷气,可偏偏这还不是最紧要的事。
她把那茶杯端起来,手心儿捧着,感受着茶杯散发出的温热:“你说锦欢唆使人散播那些对你不利的传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桃蹊撇撇嘴:“二哥跟我说,他查了几日,查到了最初散播传言的两个人,威逼利诱再去盘问,发现是有人使了银子收买他们,教他们说的那些话,而且他们拿到手里的还不是现银,是一只翡翠镯,加上一支金簪,他们也是穷苦人,拿了东西,找了典当行去当了,换的银子。二哥按着他们交代的当铺,去赎了镯子和簪子回来,那两样东西,都是表姐的。”
小赵氏眼皮一跳:“是长玄告诉你,东西是锦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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