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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蘅啊了声,旋即又哦了一嗓子:“也是,毕竟那铺子现在是林掌柜的,就算想对周家做些什么,这样子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不上算,况且给人家发现了,还将周家彻底得罪干净,是挺傻的。”
温桃蹊扑哧一声笑出来。
林月泉和傻这个词儿,实在是不搭边的,莫名的听到了,就觉得怪有意思的。
她这一笑,手上就抖了抖,汤就洒出来了些。
陆景明在她动作之前,就先替她把洒出来的馄饨汤给擦了去:“你笑什么?”
“没,觉得姐姐说的挺有道理,是挺傻的。”
他无奈摇头,这丫头分明不是这样想的。
她也不以为意,又往嘴里送了一只小馄饨:“从头到尾,倒像是陷害。”
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倏尔就把目光放在了陆景明身上。
陆景明咦了声:“怎么说,你这样子,是想着,我陷害他坑他的?”
温桃蹊手上小瓷勺一放,冲他摆手:“我可没说这个啊。”
真是可爱。
连谢喻白看着,都觉得她是个可爱娇俏的姑娘。
怪不得陆景明对她倾心。
他是不太吃这一套的,但要是吃这一套的男人,见了温桃蹊这样的女孩儿,确实是会为之倾心,一辈子都被她吃的死死的。
“的确像是被人陷害,就算说要赚银子,他最多偷工减料,这香料的东西,我没经手过,也不太清楚,至于怎么能省一笔银子,就不太知道,但总归不至于在里头掺杂进去对人有损伤的东西。”
陆景明手肘撑在桌案上,手掌心儿又朝上,托着脸:“铺子在那儿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像眼下这样。林月泉能一两日躲着不见,总不能躲一辈子,一出了事,众人不就都知道,那铺子早不是周家产业了吗?”
“这么说起来也是,出了事儿,周家定然是不肯替林月泉扛下这些的,铺子是谁的产业,不就一目了然吗?”
温桃蹊拿勺子搅弄着碗里的小馄饨,低头看了看,她心里有事儿,手上就没个轻重的有些乱,这家摊儿的馄饨皮薄馅儿多,就已经被她弄破了两三个。
原本清淡的汤,因破了皮的馄饨馅儿散开,就有些浊了。
她手上动作一顿:“也不知道他是得罪了谁,现在这么一来,半个杭州城都被惹毛了,我看府衙还派衙役替他收拾烂摊子,要么是他使了银子,要么这位知府大人英明的很,也晓得他大概被人陷害,所以没把他传上堂去,还替他维持呢。”
杭州知府啊——
谢喻白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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