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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武扬威?”陆景明侧身,那意思是礼让,可面上的表情,并着他说出口的话,可实在是不像,“大公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有什么好专程在你面前张扬炫耀的呢?原就不是一路人,咱们又多年没交情的,跟你炫耀的着什么?”
言外之意,章延祈听得分明,登时气的脸色都变了。
他刚抬了腿,上了一台阶,立时又收住脚步:“你这话,倒不像是打算请我来坐坐叙旧的,这西厢房的门,我也大可不必进了。”
“这你就多心了不是?”陆景明双手环在胸前,眯着眼,面上挂着淡淡笑意,“真不进来谈?我倒是无所谓的,可就怕是有些话,大公子你未必想让别人听了去。”
他一时又拍了拍脑门儿,长长的哦了声:“对了,说起来你的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是你的人,什么是我的人的,只不过是多年的好友乍然出了这样子的事,我有些替他担心,偏巧就遇上个鬼鬼祟祟的,这才叫人给拿住了。他说他是大公子的人,我还当是扯谎的,原来竟真是你的人吗?”
陆景明惯是会拿腔作势的,又欸的一声:“还好我想着,万一他不是扯谎,恐怕真交给韩大人,要伤了大公子脸面,才打发明礼到大公子那儿去问上一问,要不然,此刻他人在府衙大堂,还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
“你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你了?”
章延祈咬牙切齿,站在台阶下,得抬起头,才能同陆景明四目相对上。
陆景明一撇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真不进门啊?那要不然算了,还是送去给韩大人处置好了,明礼啊——”
章延祈捏紧了手心儿。
有了短处叫人家拿住了,他底气自然不足。
陆景明此刻大约是装腔作势的吓唬他,并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陆景明也的确做得出那样的事,不管不顾的,把人送去知府衙门,叫知府大人升堂来审。
因晓得陆景明一定做得出,他才心虚更多。
章延祈深吸了口气,在陆景明把后话说完之前,抬了腿,一递一步的,上了台阶,又进了屋中去。
陆景明唇角上扬,是不屑的弧度。
明礼叫了声主子,他摆手说无妨,打发明礼去备茶,才转身跟着进了屋中去。
章延祈倒自觉,早往一旁官帽椅坐了下去,等明礼送了茶水进来,又猫着腰退出去,反手把房门给带上,他瞥一眼手边儿放着的青瓷茶盏,冷声叫陆景明:“到底想干什么,也不用兜圈子了,就直说吧?”
陆景明不紧不慢的吃了口茶:“这是我专门从歙州一路带来的祁红,你不尝尝?”
章延祈满脸都写着没兴趣,冷冰冰的睇他一眼。
陆景明又以撇嘴,把茶杯放回原处去:“到底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他挑眉,带着挑衅的意味:“你把你手底下的奴才,派到林月泉的香料铺子,一连三日,鬼鬼祟祟,装作和其他百姓一样,是买了他家香料的受害者,到底想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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