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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蘅笑着说是,却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高氏却只管脱下她手上那一只,一转头,开了桌上小锦盒,里头躺着的,是一只成色绝佳的羊脂白玉的圆条镯子。
她取了来,攥着林蘅的手,给她套上去。
想着徐月如说过的,这姑娘最谨慎的性儿,又是那样的经历,头前在杭州,那林家的主母张氏,又简直泼妇一样,拿捏着这姑娘,什么混账话都敢说。
于是此时见林蘅嘴角刚一动,她便欸了声,拉着人在自己身边儿坐下来:“这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可不兴推辞的。
我原说给你找一只翡翠的镯来,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四处去搜罗好镯子,到如今,家里头收了不知多少。
可又想着,你出身江南,这羊脂白玉,说不得更衬你。
所以我才说真是巧,见你腕子上是只羊脂玉的镯,我就知道我没给你挑错礼物。”
林蘅倒不好意思起来,一低头:“来拜见您,可却什么也没给您带,倒白受您这么好的一只镯子。”
她温婉娇柔的模样,显然更讨了高氏欢喜,越发搂着她往怀里带:“怎么没带?这样好看的小姑娘,一下子就来了俩,还要给我带什么?
你们来了京城里,就当自己家里一样的,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就同你嫂嫂说,她不给你办,你便来告诉我,我来给你做主。
我惯常是最喜欢你们这样的小姑娘的,娇滴滴的,看着就喜人……”
高氏喋喋不休起来。
徐如月一时扶额。
得,老毛病又犯了。
徐月如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嗓子,忍不住出声提醒:“母亲,头一回见面,您别把妹妹和桃蹊吓着了。”
高氏笑了半晌,才去看温桃蹊。
小姑娘乖巧的站在徐月如旁边儿,也不抢风头,也不打眼的。
她略松开林蘅一些,又同温桃蹊招手。
温桃蹊上前去几步,在她右手边儿上坐下来。
高氏拍着她的手背,小女孩儿的肌肤最是娇嫩的,又白又滑,她一递一下的拍着:“我总听侯府老夫人提起你祖母,说你祖母年轻时是个爱俏的,脾气也厉害,听她说老太太如今膝下只得一个孙女儿,爱如掌上明娇,前些年同你祖母书信往来,还说起,你祖母夸你生的如何如何的好看。”
她说着又想起什么,眼底笑意越浓:“她家的七娘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小美人儿,她自然不信你祖母,今日我见了,可见你祖母不是夸大的。”
温桃蹊眼角登时就抽了抽。
她说的侯府老夫人,必定就是忠肃侯府的那位老夫人了,先头她总说打算叫林蘅认干亲的那家。
只是她可从来不知道,祖母还与人吹嘘过这个的……
倒像两个老小孩儿。
抓着自己家孙女儿一顿夸,都当自己家里头养了个天仙,两个人卯足了劲儿比,谁也不服气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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