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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哥说要来,是知道了林月泉那些混账事,我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想着回家。”
“既是这么着,我去找商行,再置办了宅院,你说好不好?”
温桃蹊眼皮突突的:“你怎么又胡说,我二哥来了,你还能跟我们住一起不成?”
陆景明心说那有什么不成的,横竖不是单独跟她住在一起的。
可小姑娘面皮实在太薄了,他也不拿这个跟她玩笑,只调侃:“你这意思,竟是想同我一处的?”
温桃蹊虎着脸:“再说我打你了啊!”
“就知道你说不过,又要打人的。”他攥着她的手,小小的拳头,被他包裹在手心儿里,“就像是在杭州时那样,寻了挨着的宅院,多给商行些银子,开个小角门,上了锁,入夜落锁,你们宅子里打发了婆子看门,等白天起来,开了门,两个院子就是通的,来往也很方便。”
他才说完,见她嘴角一动,就先拦着她:“你住在齐家倒没什么不方便的,如今我是不是也没说什么?是不是规规矩矩住在客栈里的?可你二哥要来了,便又不一样的,难道叫他去住客栈?还是陪着你住在齐家?都不像话。”
而且要查清楚苏林山,或者说林月泉与那位苏夫人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只怕不是一日之功。
再加上有泉州知府维护,说到底,必要的时候,还是得借齐明远或是谢家的势,有些事情,才好办。
这样说来,在京中就不是要住上三五日而已了。
她一时住在齐家也没什么,真要是长住,她自个儿也觉得别扭。
徐月如是个大方的人,她如今的吃穿用度,人家一概都不要她的,全是花的齐家银子。
她终归只是个外人而已的。
于是温桃蹊哦了两声:“那这两天咱们一块儿去看看吧,不然等我二哥来了,只说是你去商行置办的宅子,他肯定不住。”
陆景明说好:“等回头他来了,银子也得叫他付给我的,养着你我是极乐意的,他可不行。”
于是两个人又哄笑着闹了一场,余下的才一概不提了而已。
带她走
大约过了有半个月,天气渐次转了寒凉。
徐月如带着林蘅和温桃蹊两个,在京城中吃吃喝喝的,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林蘅认在了徐夫人膝下,是以这半个月以来,不知多少京中贵女摆的宴,一来二去,倒也有相识相熟的女孩儿。
温长玄是前几日就已经打发人送了信来,他一路快马加鞭,至多再有五六日,便也到京中了,是以先托人来送信,行李先行,还要温桃蹊帮他来安置一番,至于置办宅子的银子,等他来了京中,自还了陆景明去的。
后来便又过了有三五日,林蘅接了张请柬,写明了,只邀她一个人的。
京中护城河上开了画舫游船,一年就这么一次的,有官舫,也有自家有游船的,至于码头上,到了每年朝廷允许护城河上游船时,才开了船舱,登湖游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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