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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错,很好……通俗,雅致,好听,好记。我叫沈青越,青山的青,跳得越高,摔得越惨的越。”
“……?”姜竹呆了呆,心道这是什么怪名字!
沈青越,沈青越……
一个姓沈的人,跑到山上,摔得很惨。
“???”
这不就是昨天的沈青越吗?
姜竹大为震撼,一路琢磨着沈青越的怪名字,心想也不是很难记嘛!
“竹子?捡着钱啦,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姜竹摇摇头,“没。”
不过他捡到了个怪人。
姜竹看清了人,笑容没减,叫道:“大哥,大嫂。”
“嗯。”赶车的姜正往他旁边停了停,车上搂着孩子的吕香梅往旁边让让,推推挨着她坐在里面的小男孩,“也去赶庙会?家业往里挪挪,来,竹子上来。”
姜竹摇摇头:“我去镇上。”
吕香梅:“那也顺路,上来上来。”
姜家业利落地缩到里面,还喊着“小叔上来”,坐在吕香梅怀里更小的丫头朝姜竹甜甜地笑。
姜竹摇摇头,驴车不大,这头驴也挺老了,坐一个大人两个孩子已经挺沉了,何况车上还铺着稻草装了好些豆腐要去卖,大堂嫂心疼驴,到了上坡肯定得下来推,他还坐什么。
见他不肯上,吕香梅招呼他:“那把筐放上来!”
姜竹没拒绝,将筐放到车上,姜家业往前挪了挪,帮姜住按住了,省得一会儿颠簸筐倒了。
没走一会儿,又遇上村子里其他去赶庙会的人,姜竹默默走到靠外的一边,路上遇到人搭话大堂嫂会答,他只管安静地走就行了。
到了去镇上的岔口,吕香梅将筐递给他,姜竹从里面摸出来四枚铜钱,一个孩子给了两个。
“不用给他们,我带来钱了!”吕香梅推辞,姜竹将钱扔给姜家业,抬脚就跑。
“唉!竹子!”吕香梅放下孩子抓着钱就追,但姜竹已经跑远了,“这孩子。”
姜正:“拿着吧,到了庙会上看看有什么他能用得着的。”
“嗯,”吕香梅朝正给妹妹发钱的姜家业脑袋上一点,“明天你跑腿到山上给你小叔送豆腐去。”
“嗯。”今日有钱今日花,姜家业乐陶陶地应了,和妹妹絮絮叨叨说起来到了庙会买什么好。
今天是山神诞日,不仅附近村子,连镇上的百姓都赶着去位于县城外郊另一座山上的山神庙祈福赶庙会凑热闹。
平时这会儿人群都是往镇上赶,今天全是从镇上往外走的。
姜竹逆着人群挤进来,进了镇街上人倒是少了。
他先去补买了当供品的点心,又去买了几张酥饼和一斤肉。
待装好了东西,这才直奔镇上唯一的医馆。
连医馆小大夫都带着家眷去凑热闹了,只剩了老大夫和一个徒弟看门,好在小大夫是搭镇上的骡车走的,店里的驴还在,老大夫愿意骑着驴跟他山上看病。
他们到时,沈青越已经藏好了他的背包、衣服和鞋子,捡了个小板凳垫高伤腿,肩膀垫着竹枕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把竹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百无聊赖地躺在姜竹的竹床上等人。
全身上下,除了衣服短了点儿,头发短了点儿,皮肤白了点儿,已经活像这个世界的土著公子哥。
姜竹那身深蓝细布的衣服,今天总算被他系整齐,布色衬得他更白了,挺便宜的衣服被他穿得平地贵了几分,进门瞧见他这副美人横陈的样子,不仅大夫愣了愣,姜竹都愣了愣。
要不是那条伤腿还包着,屋子里也有草药味儿,怎么看他这模样都不像是困在山上等治病的,倒像是来隐居的。
沈青越换了个姿势,解释道:“这样躺疼得轻。”
老大夫也没多想,还当他是哪家离经叛道的公子哥跑山上胡闹打猎摔伤了腿。
他提着药箱进来,给沈青越看伤、摸骨:“肿成这样啦,我看看,这里疼?还是这里?”
沈青越:“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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