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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侯冷笑一声:“你被郡主下了蛊,早已经神志不清了。”
傅姮娥完全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如此无耻,气得脸色发白:“你你你......不要脸!”
时候不早了,迎亲的队伍应该快要到了。宁国侯心思一转,决定不再同这两人纠缠下去,当即出声道:“来人!给大小姐重新补个妆,准备出轿!至于郡主——给本侯摁住了,请她去隔壁休息!”
宁国侯这边话音落下的同时,谢嗣音跟着启唇道:“来人!给本郡主将宁国侯按住了!”
宁国侯愣了一下,大笑出声:“郡主怕不是以为我宁国侯府是你宣王府呢!”笑声还没结束,宁国侯只觉得身后风声一紧,紧跟着双臂嘎吱一声,一齐被折在身后,弯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
侯夫人望着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尖叫一声:“你你你你是什么人?来人!快来人!”
院门口的侍卫乌泱泱跑了进来,瞧见屋内情形一愣,被侯夫人一喝,才反应过来,朝着黑衣人冲去。
然而,这黑衣人只用了一只脚就将这群侍卫踹了个人仰马翻,哀嚎遍地。
宁国侯又痛又怒,气得大叫:“废物!都是废物!”
谢嗣音瞧着黑衣人的战果,十分满意地道:“墨方,你能带姮娥悄没声息地走吗?”
墨方点点头,又有些迟疑的看着谢嗣音:“郡主呢?”
谢嗣音转了转眸子,看着宁国侯道:“自然是去入宫——请罪了。”
宁国侯瞳孔一缩,他不信云安郡主还敢进宫,歪着脖子怒道:“本侯要去告御状!云安郡主,你今天若是敢带走姮娥,本侯定饶不了你!”
谢嗣音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朝着墨方道:“带她走吧。”
傅姮娥不走,泪眼模糊地拉着谢嗣音的手:“郡主......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走了,我嫁!我去嫁!”
谢嗣音叹了口气,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儿的,皇帝伯伯顶多禁我几个月的足,不会将我怎么样的!你呢?就好好将功赎罪,将大雍的千里江山画出来!这样等来日我呈给皇帝伯伯的时候,也有几分辩驳的底气。”
傅姮娥胡乱的抹了一把泪,重重点头:“我会的!我肯定会的!”
墨方松开宁国侯的双手,抓起傅姮娥就要走,谢嗣音又想起什么道:“对了,墨方,你也先别回来了,这一路替我好好照顾姮娥吧。”
墨方:......
不到一天的时间,他才从王爷手底下转到郡主麾下,守护的主子就又换人了吗?
“王爷那里?”
傅姮娥摆摆手:“我晚点儿会同父王说的。”
墨方点点头,带着人转身就走。虽然王爷自己说了,让他万事听郡主的。但这种大事,他还是得跟王爷说一声。
等两人走了,谢嗣音才施施然地偏头看向宁国侯:“侯爷,我在宫内等您!”
宁国侯气得青筋暴起,指着谢嗣音的鼻子大骂:“云安郡主,本侯不会放过你!你抢我女儿,毁我好事!到了陛下面前,本侯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谢嗣音充耳不闻,一路哼着小曲儿朝侯府大门走去。偶尔碰见了人,还含笑点头,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直到转出影壁,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停住了,目光有些发怔。
侯府门前人来人往,人影憧憧,却盖不住影壁之后那个人的光芒。
男人一身月白色长袍束发银冠,面如美玉,目如点漆,凤眸流转间尽是雪山凛意。一瞧见谢嗣音,瞬间如同冰消雪霁春水潺潺。
他快步上前,目光上下扫了谢嗣音一圈,声音清润温柔:“可都大好了?”
是陆煦之。
谢嗣音弯了弯眉眼,正要说话,身后仆役一个接一个的大喊:“抢婚了!抢婚了!云安郡主将大小姐劫走了!”
谢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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