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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继明说他喜欢男人。秦音惊愕之余,第一反应是不信。她正想再问,外面传来沉稳脚步声,和冬荏的见礼声。“大帅。”“夫人呢?”熟悉的男声响起。冬荏,“夫人在里头。”紧接着垂帘被掀起,纪鸿洲一手撩着帘子,探头看进来。他先看了看秦音,又看了眼陈继明,视线最后落回秦音面上:“走,带你去用膳。”秦音微张的唇瓣合上,也不好再多问,起身离开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继明。别管喜欢男人这事,是真是假。往后,她是真不会再问他,娶不娶妻的事了。从医馆出来,纪鸿洲带秦音到祥云饭店用午膳。包厢是一早定好的,且还是一顿西餐。秦音看到菜端上来,面上已难掩诧异:“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纪鸿洲捡起刀叉,已经开始切牛排,闻言挑眉,笑睨她一眼。“你自打月份大起来,都多久足不出户了?今日难得轻轻松松出门,这还不算大日子?不得吃点好的补补?”秦音听言眨了眨眼,不禁抿唇失笑:“这叫好的?”纪鸿洲薄唇轻撇,扫了眼桌上几道菜,他甚至叫不上名字,看起来也不怎么顶饱,但还是嘴硬道:“偶尔也该换换胃口,家里的厨子什么菜不会做?也就西餐”他将碟子里的一大块牛排全部切碎,叉了一块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忍不住皱眉。“西餐,是不同寻常,偶尔尝个鲜也勉勉强强。”说着端起盘子递给秦音,“你尝尝,是有点儿费牙口。”秦音接住一盘切碎的牛排,忍着笑垂眼看了看:“大帅还挺时髦,这算约会吗?”纪鸿洲听言勾唇笑了声:“你这么一说,爷好似挺久没带你约会了。”秦音叉了块牛排,用牙关小口咬下一点,眼梢笑弯问他:“上一次,我们是去做什么来着?”“骑马?喝茶?看电影?”秦音笑意微敛,定定看他:“话说这么笼统,你都忘了!”纪鸿洲唇角轻勾,笑意痞坏:“哪儿能?记得清清楚楚,差点儿在茶楼里办了你”秦音差点被咽到嗓子里一口肉沫给呛着。她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垂下眼,随手搁下勺子,顾左右而言他:“我牙口也不好。”“那就喝点汤。”纪鸿洲眼里笑意不减,又捞起手边的碗,盛了碗汤递给她,脸色春风得意:“说是海外来的鱼,尝尝,要实在不合胃口,我让人换菜。”秦音没看他,捡起勺子自顾喝了口汤。汤还是很鲜美的。不过她也没什么胃口,喝了点汤,吃了些三文鱼,便算饱腹。纪鸿洲见她没有要点菜的意思,自己便也没讲究。他将费牙口儿的两块牛排都嚼了,又将其他盘子捞光,最后也只吃个半饱。纪鸿洲不甚满意,轻啧摇头:“什么玩意儿,往后绝不吃了。”秦音好笑不语,用帕子擦了手,扶案站起身。“走吧?”纪鸿洲跟着站起身,眼神幽暗看着她,接着一边抬脚,一边自然垂手,顺势牵住了秦音纤细手腕。走出包厢门前,还声线低沉地试探:“回去午歇?”秦音嗯了声,也没多想。“你忙去,不用送我,可以让章谨先送你回军政府。”纪鸿洲面不改色接了句:“大正午的这么热,忙什么?我也陪你午歇。”秦音纳闷地看他一眼,正想问什么,就见两人一走出包厢,立在门口的章谨便递上一把钥匙。章谨面露微笑,“大帅,客房备好了,五楼西头第一间。”纪鸿洲接住钥匙,面色平静淡嗯了声,牵着秦音往楼梯口走去。秦音目光微怔,一瞬后反应过来,收回视线,昂脸看向身边男人。“你在饭店开一间客房?”纪鸿洲牵着她走进电梯,一脸地理所当然:“嗯,都说了,大正午的外头很热,乱折腾什么?开车回公馆,也要一刻多钟。”秦音不说话了,只面无情绪盯着他。直到电梯门重新打开。纪鸿洲牵着她出去,寂静走廊里,他眼尾余光轻轻瞥了眼秦音,唇角微牵抬臂揽住她肩,低下头温声哄道:“今日我只想单独陪陪你,先午歇,晚些时候,陪你上街逛逛,自打怀上那两个小的,是不是挺久没添置首饰了?”秦音怎么能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她双臂环抱,无奈说道:“我在家也没委屈你,你大正午的这样,至于吗?”“不一样。”纪鸿洲低声轻叹,偏脸贴了贴她额角,哑声低语:“筝筝,你在我这儿永远是小姑娘,我得让你从母亲的角色里脱离出来,你懂不懂?”,!秦音怔了怔,抬起眼看他:“不太懂。”纪鸿洲叹了口气,捏着钥匙打开走廊尽头的门,带着她进去,又顺手将门反锁。是一间装潢华丽的里外套房。秦音没来及多端详,便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步伐稳健朝屋里走去。她下意识环抱他肩,视线落在他骨相硬阔的下颚处,听他低沉温和的语声,有点走神。“你生两个孩子不容易,你担心长安,疼爱乐乐,时常睡到半夜跑去婴儿房。”“孩子一哭,你就要放下手里的事,先跑去看他们。”“他们醒着,你就要把他们抱到房里来,陪着他们,尽管有乳娘和佣人照顾,你也尽可能让他们待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筝筝,你把所有注意都放在他们身上,你太关注他们了。”纪鸿洲说着话,将她放到床边坐下。秦音仰面看着他,试探道:“你不能是在跟孩子们吃醋吧?我也关注你。”纪鸿洲有一瞬无语,随即蹲下身,握住她一双手:“我不是吃醋。我是都看在眼里,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不像你了。”秦音愣住。“你多久没再看医书?你以前睡不着觉,时不时都会看。”“你多久没想起福利院的孩子们?以前卧床去不了的时候,你也会安排芍药和冬荏跑一趟,每个月十六,你记得么?”秦音眼睫微煽,喃喃问:“今日是”“今日十七。”“”她三月里生产后,就不再顾得上这件事。最近两个月芍药和冬荏还有没有去福利院,她也忘记要问了。秦音突然心生愧疚。纪鸿洲看出她眼里情绪,顿了顿,抬手抚了抚她面颊:“你最近有点忙,多了两个小家伙,又想做个好母亲,很多事都顾不上,我理解。”“今日你知道出门了,我得让你彻底摆脱出母亲的角色,这不是你的枷锁,你每天围着她们转,我也替你感到累。”“你现在,一想到要回公馆,是不是满心都是两个小家伙?”秦音抿唇,被他说中了。纪鸿洲捧住她脸,倾身抵了抵头:“今日别想他们,天黑前我们不回去。”“想想自己想做什么,我单独陪陪你,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全家都在拖后腿,大帅追妻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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