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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嫂子,这饭呢,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是我让你们打仗了吗?好像没有吧!”高老杆慢条斯理的辩解,反驳曹寡妇的指控。曹寡妇那也不是吃亏的主啊,扯着嗓子骂个不停,“你特么还是人吗?敢做不敢当,是不是你说的,要让陈勤陈俭去参军。”陈秀秀一听,“啥,让他们俩参军,那不是开玩笑吗,这样的猪队友,出去坑其他同志吗?”高老杆老奸巨猾,没承认也没反驳:“我只说,好男儿志在四方,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现在都打鬼子,我这话有问题吗?”他开始扯虎皮做大鼓,唱起高调来,反正没有证据,那个时候也没有录音啥的,谁能证明他说的不是好话。高老杆打定主意,先与她们周旋一会儿,万一逃不脱,那就来个矢口否认,就是没说,要不就说你们听错了。“你是不是说,陈俭窝囊,挺精神一个小伙,娶了孟三丫,白瞎这个小伙儿了。还说参军之后,身份就不一样了,啥样的媳妇找不到啊,那得可劲挑。还说要是参军去了,那刘玉蓝都得上赶着跟陈俭!”还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话,曹寡妇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高老杆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把陈勤、陈俭小哥俩忽悠瘸了,本来就喝了不少酒,还非要去参军。想着建功立业,特别是陈俭,看到刘玉蓝眼睛都直勾勾的。这会儿一看孟三丫,更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且还隐隐有些反胃,特别是孟三丫的吃相,还有那个埋汰样,怎么看怎么作呕。自己抱着一个小盆儿,发出“唏哩呼噜”“吭哧吭哧”的声音,这要是白胖干净,跟小猪儿似的,没准让人看着,还挺可爱的。可是就孟三丫那干干巴巴,埋了埋汰的样子,纯粹一只老母猪啊,这就让人看得倒胃口了。于是,陈俭也伙同高老杆,一起鼓动陈勤去参军。说什么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家这都要吃不上饭了,高凤莲一生孩子,又多了一张嘴。关键这张嘴还不姓陈,高凤莲肚子里头那小孩儿姓高啊。陈勤那是典型的恋爱脑啊,谁也不能说高凤莲坏话,自己亲弟弟也不行。刘道云和刘贤一听话风不对,都闷声喝酒,人家爷俩不吱声。陈厚魁骂了一句:“瞅你们两个熊样,还当兵,自己媳妇都管不好,老实点儿吧!”就这样话赶话,中间高老杆又添油加醋,一会儿说两个儿子不孝顺,一会儿说陈厚魁不应该管的太宽,儿子没儿子样儿,爹没爹样儿的。在他的不停拱火挑拨下,两个儿子终于打起来了。孟三丫就怕陈俭当兵走,想着好好表现,上去就挠陈勤,也不管是不是大伯哥了。主要是她也偷着喝了不少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儿不假,平时借她两个胆子,那她也不敢啊。陈俭平时那就是个哥控,得罪了陈勤没好果子吃,可现在孟三丫喝多了,脑袋一热,就往上冲,陈勤力气本来就大,一扒拉,就把孟三丫从炕上打地上去了。刘家人也没法拉架啊,人家自己兄弟打仗,怎么拉都不对,还惹一身麻烦。高老杆你说得有多坏吧,他盘着腿儿,喝着小酒儿,小眼睛不停的观察着局势,心里美滋滋。一看孟三丫被打到地上,他眼睛一转,说:“凤莲啊,你这当大嫂的,咋也不扶一下你弟妹呢,这事儿可是你不对啊!”高凤莲撇撇嘴,根本没动地方,她才懒得理他们呢,爱咋打就咋打呗,反正也没打自己。孟三丫一看高凤莲根本没有动的意思,心想:“好啊,我平时帮你干那么老多活儿,现在你连扶都不扶我一下,看我挠不挠你!”陈俭被陈勤压着打,孟三丫一急:“你打我男人,我打你女人!”兵法里围魏救赵这一套,被孟三丫玩儿得那是明明白白。只不过,她没多少文化,根本不知道这一招,纯属瞎猫碰死耗子罢了。咔咔几下就把高凤莲挠一脸血,她那手指甲长啊,平时不爱卫生,都不说修剪一下子。又薅着头发,把高凤莲从炕上拽到地上,就要打呀。高凤莲这可是孕妇呀,而且,这都七八个月了,肚子那么老大,平时还不爱运动,胖得像球一样,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被孟三丫就给踹地上了。高老杆见目的达到,心里那个高兴啊,只有高凤莲生气,他才有可能劝劝,让高凤莲乖乖跟自己走。但是他也不能眼瞅着孟三丫真把高凤莲给咋地了,毕竟,高凤莲那肚子里头的可是他的孩子,这万一惊了胎气可了不得,过去那农村的条件,生孩子都讲究个七活八不活。就说这生的小孩要是早产了,七个月的能活,八个月的那小孩早产下来就得死,养不活。现在高老杆也不知道高凤莲这肚子里头的孩子,到底是七个月,还是八个月呀,他也算不那么准,所以还真不敢太冒险。,!看着孟三丫把高凤莲揣地上了,觉得这就差不多了,再让孟三丫得手打几下,万一早产呢。急忙就把孟三丫给整旁边去了。孟三丫再厉害,那也干不过高老杆啊,高老杆一推她,她就倒陈勤身上了,这可让她逮到机会了,趁机挠了好几下子陈勤。陈厚魁怕刘家的人笑话,吆喝几声,意思你俩可别打了,可是正打在气头上,谁还听他吆喝啊。兄弟俩这都打红眼了,恨不得杀了对方。要说本来哥俩就算是喝了酒,也不至于这样,毕竟陈俭那是个哥控啊,对他哥陈勤那是一百二十个好。平时绝对不会动手,但是呢,他喝了酒不说,今天看见刘玉蓝,那么英姿飒爽,意气勃发,自己还是个啥也不是的泥腿子,还整孟三丫这么个埋汰媳妇,他心里自惭形秽,觉得咋想咋窝囊,尤其孟三丫可是他哥陈勤当初一力主张让他娶的。陈勤呢,那高凤莲就是他的逆鳞呢,别说是亲弟弟陈俭说高凤莲不好不行,即使他爹陈厚魁那说高凤莲坏话都不行。所以俩人都在气头上,加上高老杆在旁边一门心思挑拨,他俩毕竟年轻,没那么多社会经验,让人家一挑拨离间,就上套了,俩人打出真火来了。曹寡妇本来没在屋里吃饭,正在厨房忙活呢,一听屋里打起来了,赶紧劝架拉仗啊。要不说后娘难当呢,你看要是亲娘,即使不拉架,那也不会有人说啥闲话。可是当人家后娘的,那要是干在旁边站着不拉架,那别人可就有说的了,不是说你恶毒,就是说你狠辣。这几个人年轻力壮的,人家曹寡妇好心好意拉架呢,也不知道怎么地,是平时就对曹寡妇心存恶意,借机打她呀,还是真的不小心,这只有当事人心里明白了。反正就是把曹寡妇给打了,打得还不轻,“咣咣”就给人家拉架的曹寡妇好几拳头。陈厚魁去拉架,咋地也不能让哥俩打曹寡妇呀。谁想到这陈勤哥俩打红眼了,一瞅,老爹过来护着曹寡妇,这还能行,本来心里就一股火,老爹还拉偏架。“咚咚”两拳,就把陈厚魁放倒了。打的时候挺爽,可陈厚魁这一被放倒不动弹了,几个人都傻眼了。刘贤一瞅,这他妈的要出人命啊。特别是陈厚魁脸上不对劲儿呀,喘气都费劲了。刘贤掏出枪,对着天空“砰砰”两枪,这才把陈秀秀惊动过来。陈秀秀听完曹寡妇说完事情的经过,那是气得真是差点把牙咬碎,抬手就要崩了高老杆。高老杆死命抵赖,反正就是一句话,我是好人,我啥也没说,人家还质问起来曹寡妇:“曹寡妇,你在厨房炒菜,你听到个屁老鸭子啦!你可别在这嘎达叭叭地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几个人正吵吵呢,钟先生和徐艾蒿来了。老烧肉提着药箱子寸步不离,给他俩充当保镖。这外头多乱呢,一千多胡子都在村子里头呜嗷喊叫的,那胡子都是啥人呢,你想想但凡老实本分的,基本宁可在家穷着,也不会去上山当胡子。那能当胡子的,至少都是胆大亡命之徒,啥事干不出来呀。钟先生老迈体弱,徐艾蒿年轻漂亮,这旁边没个男人护着还能行。“钟叔、艾蒿,我爹快不行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爹啊!”陈秀秀可真急了!:()东北乡女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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