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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林郡,与芜湖郡比邻。是芜湖郡及大荒区域,跨入南疆中部地域唯二的必经郡所。该郡的疆土,与芜湖郡紧挨,以一条丘陵山脉为界限。自多年以来,两郡通商,互通有无,早已开辟出来通畅无阻的官路。因此,芜湖郡内有任何动静,枫林郡都会很快获得消息。博古城闫家,乃是芜湖郡顶级大势力,一朝覆灭。这样的事迹,无疑乃是震天动地的大消息。因此,近月时间,这个消息早已经遍传枫林郡。一时间,沦为茶后饭余的闲谈。枫林郡,天下馆。这是枫林郡内最大的一间酒店,南来北往,诸多行客,无论身份,多数都会前来此地留宿。傍晚时分,正是晚饭时间。天下馆内的大堂,热闹非凡。不少酒桌围坐的酒客,都在热议着闫家的事情。“闫家好歹也是顶级大势力,别说芜湖郡,放眼吾等枫林郡,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势力啊。没想到居然会被一朝覆灭,全族尽被诛绝。”提及闫家覆灭的事迹,许多酒客都是忍不住唏嘘。即便时隔近月,但反复提及这件事迹,许多人依旧感到震撼。“知道是谁做的吗?芜湖郡内能够比肩闫家的,据悉也唯有四大灵墟。莫非,四大灵墟合力,铲除了闫家?”有些后知后觉的人,还未了解到具体原委,忍不住好奇追问过程。“听说是缥缈宫。”有听闻事迹的人当即答道:“芜湖郡那边有个造化秘境,好像叫做什么万灵山,在今年开启时,闫家曾围杀过缥缈宫。”“因此,缥缈宫动怒,率领全门上下,杀去了闫家。结果闫家不敌,惨被缥缈宫屠戮……”这个消息,瞬间引起了满场所有人的哗然。“怎么可能?缥缈宫不全都是娘们儿组成的吗?那些娘们儿这么狠?居然敢诛绝闫家所有人?”“就是就是!一群娘们儿能那么凶残?芜湖郡其他大势力的人,能够容得下她们?”“你怕是道听途说,扯了半截就跑吧?吾等虽然没去过芜湖郡,但对缥缈宫的了解,也是素有耳闻。”“缥缈宫不问世事,由来已久,宫中之人性情虽不算和蔼,但也不至于如此残暴。所以,你要说是缥缈宫诛绝闫家全族,我是不信的。”一时间,天下馆内,掀起了纷议。那提出答案的人,瞬间被不少酒客炮轰。“啪!”被炮轰的人,脸色涨红,当即拍桌而起:“谁说我在胡言?谁说我是道听途说的?这件事情的真相,本来就是如此。”“你们不信,那是你们压根儿不了解事实。缥缈宫固然没那么残暴,但缥缈宫请来的人,却是并不简单。”拍桌而起的声音,宣泄开去,瞬间引起了不少酒客的好奇。“缥缈宫还请了人的?请的谁?”“缥缈宫莫非还从郡外请了强援?”“哪位大人物,居然有着覆灭闫家的本事?”一时间,许多酒客好奇追问起来。“当然是贤尊者咯!”拍桌而起的那人当即嗤笑道:“贤尊者的名讳,在座诸位稍加有些见识的,怕应该都是有所耳闻吧?”“此人于数十年前逃亡到芜湖郡,后异军突起,短短二十年名震芜湖郡,成为芜湖郡最顶级的一批强者。”“后来更是一跃跨入法身境,盖压四大灵墟与闫家。凭借一己之力,圈下地盘,创建贤人居。”“谁人曾想,此人后续短短十余年,居然成就法身境无敌。此番覆灭闫家,他便是主力。因为有他,缥缈宫才敢杀向闫家。”拍桌而起的人话音落下,天下馆内迅速掀起哗然。无数人得知真相,了解原委,哗然过后纷纷恍悟。“原来是贤尊者!难怪缥缈宫敢去覆灭闫家。”“贤尊者此人,确实不凡。数十年间,冠绝芜湖郡,不可谓不是天才。”“这般人物,别说芜湖郡,即便是枫林郡,还有隔壁的流元郡,都是少见得很的。”“是啊!听闻此人数十年前从外域逃亡而来,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竟然有如此天分。”“听闻缥缈宫与贤尊者同气连枝啊?缥缈宫当代宫主,更与贤尊者眉目传情?当初贤尊者逃亡去芜湖郡,就是受缥缈宫主搭救的……”一时间,天下馆内,针对贤尊者的纷议,此起彼伏起来。堂内一桌桌酒客,都是情绪振奋,热闹起来。但在如此热闹喧哗的氛围下,馆内角落,却有一张桌子稍显静谧,与周边氛围显得格格不入。这张桌子周边围坐着四个人,居于主位者,是一位身穿灰袍,发丝花白微卷的花甲老者。老者手持一张丝绢,轻掩口鼻,斑白的眉间微蹙,似对周围喧嚣略感不适一般。其他三个方向,则各自坐着一位年似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这些男子皆都身材精悍,五官硬朗,穿着黑色长衫,整齐划一的乌黑长发梳向头顶,扎作发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耳闻着周围掀起的热闹话题,他们全程保持着沉默,没有丝毫插科打诨的迹象。仿佛,置身事外,与他们处在不同时空一样。但当听到贤尊者于数十年前逃亡去芜湖郡的事迹时,居于主位的那位老者,目光跳动了下。这个消息,显然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当继续听闻贤尊者的天分以后,老者的目光,渐渐明亮。贤尊者么?老者扭头看了眼同桌一名中年男子,嘱咐道:“了解一下!”“是!”中年男子闻言,应声而起,朝着先前那名拍桌而起的人走去。“你说的贤尊者,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来到拍桌而起的那人的身边,淡然地询问起来。“你乡下来的吗?连贤尊者的名字都不知道?”拍桌而起的那人当即诧异,扭头看向中年男子,一副鄙夷的表情。贤尊者的崛起事迹,犹如一个传奇。不仅仅在芜湖郡广为流传,与芜湖郡相连的枫林郡、流元郡、临江郡,皆都家喻户晓的。“我问,你答,少废话!”被鄙夷的中年男子眉头轻蹙,凝视着拍桌而起的那人,漠然告诫。“哪来的乡巴佬?你他娘找事的吧?是不是看老子好说话,就觉得老子好欺负啊?”拍桌而起的那人俨然是个暴脾气,当即踹翻面前凳子,扭头瞪着中年男子斥道:“乡巴佬!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吆五喝六?”话音落下,涅盘境的气息,倏然爆发,如同潮水般朝着中年男子倾轧而去。嘶!感受到拍桌而起这人的气息,天下馆内许多酒客都是忍不住倒吸凉气,酒意清醒。涅盘境?天呐!这样的人物,居然在这里大肆谈论流言蜚语?惊叹之余,不少酒客更是心生庆幸。幸亏先前他们质疑时,对方没有恼羞成怒,直接动手。否则,天下馆内,只怕都要血流成河。“滚远些!少在老子跟前碍眼。”眼看着周围不少酒客对自己肃然起敬,生出浓浓惊悸,拍桌而起的这人顿时倨傲起来,再看向前来问话的中年男子愈发鄙夷不屑。说话间,他更是直接伸手,准备将问话的中年男子推飞出去。然而,正当他的手掌即将接触到中年男子胸口时,却见中年男子猛然跨前一步。下一霎那,同样伸出手掌,却如闪电般掐住了他的脖子。“嘭!”紧接着猛地用力,直接将他提起来,狠狠地摁翻在了地上。强劲的力量与气息爆发,让得他当场口喷鲜血。一身涅盘境的气息,都是无法再自如运转,猛然崩散。“哗!”这般景象,霎时间震惊了馆内所有人。原本坐着的酒客,纷纷骇然起身,惊恐震撼。“法……法身境?”“天呐!法身境人物居然在这里听闲言碎语?”“怎么可能?这是哪家的法身境人物啊?居然有如此闲心雅致?”无数人惊悚,骇然惊绝。法身境人物,不仅仅是放眼芜湖郡是巅峰强者,是各大势力的底蕴人物。即便在周边的枫林郡、临江郡、流元郡也都是巅峰强者,底蕴人物。而这样的人物,什么时候也有如此闲情雅致,跑来天下馆听些饭后茶余的奇闻趣事?“欺负你,很难吗?”中年男子松开手指,徐徐起身,脸色漠然的俯视着被摁翻在地的那人。“咳……咳……”先前拍桌而起的这人,不断咳血,再无半点涅盘境人物该有的威风。他艰难抬头,颤颤巍巍的看着中年男子,欲哭无泪。他是造了什么孽啊?还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好不容易装回大佬,居然寻错了对象。“现在能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了吗?”中年男子却没在乎对方的心情,俯视着对方,再度询问。“游……游敏贤……”那人再也不敢怠慢,嘴里一边冒着血沫,一边急忙回答。游敏贤?中年男子霎时间脸色骤变,双眼瞳孔紧缩,眉眼间迸发出璀璨夺目的神采。“轰!”更震撼的,是那位角落间居于主位的老者,霍然起身,一股强横恐怖的气息,倏然宣泄,震得空旷宽敞的整座天下馆都是摇摇欲塌。周围的木质桌椅凳子,更是不堪重负,纷纷崩碎,炸成了漫天木屑。“这……这是什么境界的修为啊?”馆内无数酒客,纷纷惊悚,被老者的气息,掀翻在地。实力不济者,当场喷血昏迷,晕死了过去。一时间,天下馆内乱作一团,无数酒客如避鬼神。:()人皇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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