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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就揣上崽了呢?
他,萧约,萧栖梧,发誓宁折不弯,一个多月前还是处男,如今成了……孩子妈?
萧约有些恍惚——岂止有些,简直是恍如隔世!
“栖梧,你感觉怎么样?还痛吗?”薛照单膝跪在床前,手掌小心地贴在萧约腹部,甚至不敢触实了,仰头惶然无措,“裴楚蓝,你是说,萧约怀了我的孩子?”
裴楚蓝坐在床边给萧约施针,嘴角都没动地假笑两声:“呵呵,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想不到吧,你老婆是个会怀孕的妖精。”
薛照握住萧约同样发颤的手,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到底怎么回事?萧约是个男人,我再清楚不过,男人怎么会……怎么会怀孕?萧约不是妖精。”
“瞧这护短的劲,萧约不是妖精,啧啧。”裴楚蓝挤眉弄眼地学薛照说话,撇嘴道,“搞那么大阵仗把你留在梁国,结果才一个月又颠颠地跑来,没见过这么黏人的。”
薛照目光沉沉:“少说废话,那笔账以后再跟你算。萧约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宫宴上的饮食有问题?要不要让人拿来检查?”
“关吃的喝的什么事?萧约那点酒量,还没品出滋味呢就自己打住了,别怪在饮酒上。就是动了胎气。”裴楚蓝在萧约三阴交和合谷分别施行补泄,捻着针柄瞑目缓声道,“有什么不信的?难道说你们没做过能生孩子的事?萧约要是会给你戴绿帽,皇帝倒是欢喜咯。”
一直安静侍立的老内官终于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道:“裴谷主慎言。”
裴楚蓝睁眼看向黄芳:“我记得宫里藏有记录燕家先祖孕程的密档,上头还说明了皇室特殊血脉的由来,还不拿出来让小两口看看?”
黄芳闻言思索片刻,欠身暂退去取密不公开的那份陈年档案了。
“回回神。不说笑了,瞧把你们吓得,变成一对儿呆瓜了。一个月出头的身孕,算起来就是薛照才从边境回来那时候有的吧?说你们馋,真是一点没冤枉。”裴楚蓝几针下去,萧约面色就舒缓了许多,额上的冷汗敛住,眉头也不再紧皱。
萧约攀着薛照肩膀,从床上坐起身来。
裴楚蓝的神态语气不似说谎捉弄,看来是真怀上了。
萧约垂眸复抬眼,几个来回之后问:“是皇室血脉的缘故?可我只是旁支,而且皇帝从没跟我提起,你之前也没有……你还当着我师傅说过,我是个男人,怎么亲生?如今却……”
裴楚蓝扎完针,起身去开方:“怪我咯?大半夜的把我叫来给俩馋猴擦屁股,还落埋怨……让你那酸儒师傅知道你能怀能生,不拼命把你俩拆开才怪!我逼着你俩在床上打滚的?怕生孩子,就别贪欢享乐呀。哼哼,要不是馋嘴动了胎气,至于让我跑这一趟?”
萧约和薛照对视,两人都红了脸,默然不能应声。
裴楚蓝不愧是药王谷神医,只是把脉看相就能把病人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薛照到底还是要更豁得出脸面些的,片刻之后呛声回击:“脾气这么冲,嘴这么坏,难不成是至今没能再见裴青?”
“你小子!”裴楚蓝瞪眼,“还没当上皇后呢,就这么咄咄逼人,以后上位那还了得?”
薛照瞪回去:“谁有你刻薄?萧约体质特殊,为何不早说?”
“早说晚说有什么差别,你俩是能因此清心寡欲还是怎么的?年轻气盛,活脱脱的干柴烈火,一碰就着……别在这追究论罪迁怒旁人了,两个大男人,敢作敢当行不行?”
裴楚蓝说得理直气壮,小两口哑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对,齐声道:“是皇帝让你保守秘密。”
在皇帝眼中,薛照并不是萧约的良配,更不适合做公主的驸马,做未来陈国的另一位主人,所以强制将两人分开。然而即使相隔千里,萧约还是忘不了薛照,薛照突破千难万险也要前来团聚,两人情分难断。若是有了孩子,就更不好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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