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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我叫你捅的?疼也是你活该。”
“我活该,可是我心太疼了,你疼疼我好不好?”他声音嘶哑,“你躲了我两日,我找遍了都找不到你,这两日来,我快疯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疼疼我,乖乖,你疼疼我好不好?”
“你还要我怎么疼你,楚幽,你扪心自问,若是其他人,一消失在二十年,我便是不杀他,也叫他有多远滚多远。可我还是留你在身边,处处迁就你。
“可你又是如何待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我身边的人,不断伤我亲近之人,你要我怎么容忍你。”
她抽出手,将手上的血迹擦在他身上,“你也不用在我跟前演这出苦肉戏,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嫁过人,自然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如果介意,就趁早滚蛋。以你的条件,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待你,身心都只属于你的女人,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何必在和我继续纠缠折磨。”
“不好,不好,我只要你。我只是怕,我怕他回来了,你就不要我了。”
他从来都不是介意,而是恐惧,恐惧那不见的二十年,会发生叫他无法挽回的事;恐惧她会爱上别人,彻底舍弃他;恐惧他不再在她心底留下痕迹……
他只能用蛮横侵略掩饰自己的恐惧彷徨。
她消失的这两日,彻底叫他的心肺被恐惧充斥。
“你不可以不要我。”他揪着自己的心口,把伤口抓得鲜血淋漓,眼眶也愈发红得滴血。
“但是你要听话,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两次,伤害他们,但不会有第三次,这是我的底线,你明白吗?”
他胸膛起伏不定,似是自我厌气,整个人都抽干了力气。
“那他呢?”他声音干涩。
南笙沉默了片刻,却被男人抱住了腰,恨不能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他抱得愈紧,有力得很。
“怎么,现在不疼了。”她道。
他微微僵了一下,才闷闷地道,“疼,你亲亲我,就不疼了。”
“那你疼着吧!”
“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别生我气。”他小心翼翼地拿脸蹭她,睫毛微颤,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南笙道:“看你今后表现,你记着,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
大雨下了一夜,第二日清早天气放晴,灶火上似乎煨着汤,香味几乎盈满一室,南笙是被饿醒的。
“煲的什么?”
“鱼汤,湖里不长眼的自己上岸的。”
“过来,我帮你换药。”
男人老实坐了过去,南笙替他拆了布条,楚衍留下的伤药效果不错,伤口不算太深,养几日应该能见好。
楚幽从炉子里替她盛了碗鱼汤,一碗奶白的鱼汤下肚,南笙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身体的饥饿缓解了许多。
“味道怎么样。”他问道。
“很甜,好喝。”她舔了下唇,有些满足地喟叹。
楚幽复又挑了几块挑过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收不住。
南笙还吃了些细面,她早晨胃口不是很大,就放下碗筷,拿了杯茶水仔细漱了口。
“才吃这么点。”
楚幽见状,将毛巾浸过热水,仔细擦着她的手。
她的手十分好看,纤细修长,宛若暖玉一般的莹润剔透,常年练琴的手却没有一丝薄茧,可见是精心养护着的。
十指扣在一起,他将玉指放在唇边轻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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