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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会由乡长孙连城亲自主持,许村方面的代表是村支书许华水和村主任许德发。
许德发是个身材敦实的中年汉子,他对李长生和林有田的缺席很不满,冷哼一声道:“紫溪村的人都当了缩头乌龟,祁干部,你能做的了主吗?”
看他一副想要找碴的样子,祁同伟心里不快,冷冰冰回了几个字:“你觉的呢?”
许华水见气氛有点紧张,赶紧出来打圆场:“德发,你干啥?祁干部在紫溪的工作有口皆碑,他既然来了,肯定能说了算。”
又对祁同伟道:“祁同志,不管怎么说,修桥做路的好处都是紫溪的,却要用许村的地,怎么也该有个说法。”
“许支书,话不能这么说,桥和路修好之后,目前确实紫溪最受益,但长远的看,大家都有好处。”祁同伟回道。
“理是这个理,但村民们目光短浅,而且两个村子过去有些矛盾,我们村干部做工作也难,还望你能理解。”
“可以理解。”祁同伟看许华水态度不错,点点头回道:“许支书是怎么打算的,提个章程吧。”
许华水和许德发对视一眼,伸出三个指头:“许村乡亲们的意思是,让紫溪赔偿我们三十万?”
“三十万?”祁同伟当然不乐意了,“你知道这个工程一共要花多少钱吗?三十万都可以再修一遍了。
工程要用你们村的地,适当的赔偿是应该的,但也不能太过分,狮子大开口啊。据我所知,政府几年前就给了你们村征地赔偿款,我可是在此基础上,额外再赔同样的钱给你们,多了免谈。”
许德发撇撇嘴,不满的道:“一共才征了十亩地,政府赔了三万多,那点钱能拿来干啥?”
“你也知道才十亩地,全部拿来种庄稼的话,十年能赚回三万不?我白给你们三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行,三万太少了,我们回去没法交差。”
祁同伟强硬的道:“没法交差是你的事,我管不了,实在不行,就让工程队强行进场,我就不信,你们还敢对抗县政府?”
“祁同伟,你吓唬谁呢,真要是那么干,信不信到时候,许村的村民会集体坐在路基上,你有本事让压路机从他们身上压过去。”
现场的火药味立刻起来了,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干什么,干什么?”孙连城敲了敲桌子,喝道:“今天让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不是吵架的。”
许华水连忙起身,赔笑道:“孙乡长,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真心来商量的。”
又道:“祁干部,要不这样,大家各退一步,你也别三万,我们也不要三十万,取个中间值,十五万怎么样?”
“好一个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你们想的倒挺美,要是开价五百万的话,我岂不是得赔你们两百五?”祁同伟才不上他的套,正声道:“我说过了,就三万,多了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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