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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肴急了:“谁啊,大半夜的?”
王文涛站在门外,冻的跟傻逼似得裹着羽绒服,脚还不定的来回点着:“哥,是我啊,文涛。”
“咋了?半夜不睡觉来我这儿干啥?”庄肴冲花旗竖起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王文涛在门外说:“哥,你赶紧穿衣服吧,出大事儿了,咱车队刚接的那批货,让人全给砸了。”
“嘿,我艹他吗的,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吧?”庄肴连忙开了灯,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花旗小声说:“你给我在家老实待着,明天早上赶紧滚回洗浴中心去。”
花旗见庄肴怒意上脸,也不敢太过出声,想了又想憋出一句:“我和你一起去呗?”
庄肴瞧了花旗几眼:“你他吗老实给我在家待着,你去了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庄肴穿好衣服跳下炕,穿好鞋之后从抽屉里拿了手电筒,出门的时候再次警告花旗:“给我睡觉,明早滚蛋。”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王文涛在门外冻了好一会儿,见庄肴开门出来,还抻脖往里屋瞧,庄肴急忙关上了门:“看他吗啥,有啥好看的。”
王文涛嬉皮笑脸道:“哥,你屋里有人吧?”
“滚犊子,赶紧去车队。”
花旗在屋里侧耳听着他们的说话声,直到彻底消失,他翻身躺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一时间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瞪眼瞧着偌大房间,却突然有种了一种孤寂感,没有他的地方还真冷啊。
花旗这一夜都没睡好,起床时脑袋晕沉沉的,穿戴整齐之后,花旗把被子叠好放在柜子里,随后又去厨房把昨天的碗筷都刷了,这才急匆匆回了洗浴中心。
花旗一进洗浴中心的转门,领班正好站在吧台那儿,嘶吼道:“花旗参,你昨晚死哪去了?”
花旗急忙跑了过去:“咋了?我昨晚回家了。”
“回家也不知道说一声,昨天有个老客户来找你搓澡,怎么都找不到你人。”领班没好气的瞪着花旗:“你说你一天就没个老实的时候,好好挣钱不行吗?我可听说你最近和一群不良人士搞一起去了啊。”
花旗急忙说:“怎么可能,我就是一搓澡的。”
“少跟我这扯屁,你还记得前年那个小王不,好好一个大男孩,怎么就跟一男好了呢。”领班叹气道:“是,你们挣钱不容易,可也不能见钱眼开啥都干啊。”
花旗想起了小王,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大男孩,那还是前几年的一个夏天,他辞职了,跟一个男人走了,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后来的传言很难听,说那个男人包了他,一年二十万。
不过,花旗倒觉着小王没选错,一年二十万,少奋斗多少年啊。
“我跟你说话,你傻了?”领班呵斥道。
花旗回过神,笑了笑:“没事我进去忙了,估计今天活特别多。”
领班翻了个白眼:“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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