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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大概率是专门为了款待宾客。
脚下的地面不再发出令人心烦的嘎吱声,反而变得安静而结实。
莫奕停住脚步,然后蹲了下去,趁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在地面上摸索着。
他摸到了地面上的缝隙,然后用力一掀,那张毯子被他整张掀起,露出其下泛着冷光的钢铁门板。
王泽之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这就是那个地下室的入口?”
莫奕抿着唇,点了点头,目光仍落在那铁门上——上次他来时铁门上的断锁已经不见了。
王泽之蹲了下来,伸手帮忙把铁门拉起。
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下面长而窄的楼梯随着铁门的拉开暴露在了眼前。
——楼梯的尽头,透着一丝亮光。
莫奕走下了几节楼梯,然后探出一半身子,将毯子拉了过来,找好角度,将它重新小心翼翼地盖在铁门上,这样他们在楼梯下方拉上铁门,毯子就会重新盖好。
做完了这些之后,莫奕深吸一口气,稳下心神,率先向楼梯下走去。
王泽之紧随其后。
走到地下后,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片明亮:潮湿裸露的岩石墙壁结实高大,撑起一整片宽阔的空间,下面的小床摆放的整整齐齐,泛黄的床单破旧而皱缩,但却不似上次来时一般布满灰尘和污垢。
这里也同样回到了之前的时间线。
莫奕冲一脸讶异地东张西望的王泽之招了招手,然后穿过这个屋子,向那扇木门走去。
推开门,干净的墙壁映入眼帘,整齐的小床密密麻麻,与前一个屋子几乎完全相同,之前大屠杀留下的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完全消失了,整个屋子看上去平静而整齐。
莫奕扭头环视着整个屋子,目光在房间内的一侧停驻下来。
仿佛是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心似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脚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王泽之顺着莫奕朝向的地方看去,只见那个地方有一扇矮小结实的木门,上面用英语标识着——“护工室。”
他跟在莫奕身后,小心翼翼地迈腿穿过屋子里摆放的密密麻麻的的小床,走到了那扇木门前。
莫奕伸出手,握住冰冷的门把手,轻轻一拧,门便缓缓地打开了。
随着吱呀一声锈蚀的轻响,门内黑暗阴冷的气息渗透蔓延出来,几乎令人浑身发冷。
莫奕眉眼沉了沉,伸手打开自己的手电筒,再没迟疑,迈步向门内走去。
这门内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两侧各有两间屋子,黑洞洞地敞开着,在手电筒微弱的光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莫奕用手电筒在其中一间屋子里晃了晃,照出了屋子里器物模糊的轮廓——一间屋子里有四张单人床,还有一些必备的家具,简陋归简陋,但却五脏俱全。
这里大概就是护工们住的地方了。
莫奕略微紧了紧握着手电筒的手指,继续向前走去。
在走廊的尽头,还有一间屋子。
手电筒的光柱在沾满脏污的门牌上扫了扫,印亮了上面的字母——“医务室”。
莫奕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找错地方——这个孤儿院的人数如此之多,即使不管孤儿的死活,也要防止大规模疫情的爆发,以及保证护工人员的健康。
然而地面上没有找到,之前在地下室里也没有见到医务室的踪迹,那么极有可能就隐藏在某个没有打开的房门背后。
现在看来,他想的没错。
王泽之走上前几步,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也同样认出了门牌上的字,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怎么了?医务室里有什么你需要的东西吗?”
莫奕侧了侧脸,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为了验证我的一个猜测。”
说毕,他伸手推开了医务室的门,率先走了进去。
医务室内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手电筒照过的地方纤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瓶瓶罐罐按照大小的顺序摆放在架子上,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反射着冷冷的光。
莫奕绕到桌子的背后,掏出刚才给王泽之包扎剩余的绷带,将自己的手掌包裹了起来,然后开始小心谨慎地翻动着桌面上的东西。
一张被翻扣着,压在最下层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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