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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主子,完全的掌控者,她是一个奴婢,总要依附着他生存。
可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妙。
秋嬷嬷的话还在耳边,意思吗,她全都知道。也在想,这件事龚拓是否知道,是他的意思吗?自己又该几时走?
“无双,”龚拓唤了声,手攥着女子的下颌,有力的身躯往前一倾,凑到了她的面前,“在想什么?”
无双两眼一弯,干脆脑袋一歪,半张小脸就贴在他掌心里:“没什么。”
“以后,”龚拓话语一顿,这是他的习惯,“冷天无需出去,留在院子里,有些事又不是非你不可。”
他指的是她去向阳院,回来太晚。
“知道了。”
“我看你是没听进去,”龚拓哼笑一声,随后鼻尖一动,“身上这么香,用过百馥香露?”
无双点头,耳边发热,不知是他方才捏的,还是这暖阁太热。那花露是龚拓从番邦寻来,据说女子用之沐浴,可以细腻肌肤,香气更会渗入肌理。
说起这东西,不像是调理女子,更像是用来取悦男子……
她被拉起,站在他的身前,有力的手掌握上她腰,鼻间淡淡萦绕着一种花香。
“在屋里,不必裹着如此难看的衣裳。”龚拓语气中几分嫌弃,上手扯着无双那件厚重袄子,几下给扔在墙角。
无双一惊闭上眼睛,下意识扶上他的双肩,身上一轻。而后很快睁开,再不见任何情绪。
屋里炭火很旺,褪去外面的暗沉厚重,女子内里娇艳夺目。
一袭水红色柔顺裙衣,熨帖的裹着玲珑身躯,几缕乱发垂下,勾在颈窝处。眼角微红,流转间全是说不尽的妩媚。
“瞧,”龚拓端坐榻上,满意与自己所见,“这才是我的无双。”
随后手臂一圈,将她带来怀里,低头看去优美的锁骨。指尖一勾,大开的衣襟更露出一些,女子左侧锁骨下一颗鲜红的花瓣痣,指肚大小,朱砂般艳红。
无双一颤,跟被人带去了榻上,眼前一暗,高大身影已经覆上。
都说恩远伯府的世子如何人才,端方持重。无双知道,关上门来的男人是另一副样子,像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夜里风雪,漫天的卷着,呼啸,天地间混沌一片。
院里的那株红梅来回摇晃着,冰冷的雪粒子砸着梅蕊,赖在软心之上,染上花香,一点点的压满枝条。
今年较往年冷了许多,雪一场一场的下,也不知何时才能熬到暖春。到了下半夜,肆虐才稍稍停歇。
。
翌日,天才擦亮,后罩房里的下人已经起来,忙活着打理收拾。
连着两天的雪,府中的道路得尽快清出来,方便主子们行走。外面冷得能冻掉手脚,他们也只能瑟缩着脖子出去,地上留下深浅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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