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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醉了。”
顾持柏按住卫霜戈的手腕。
卫霜戈没抽回手,空着的那只手抢过酒壶直接往嘴里道:“我没醉!”
多余的酒顺着嘴角溢出,划过下颌,滴落到衣襟上。
卫霜戈把空酒壶往桌子上一扔,拍着桌子站起来,朗声道:“且看着,等到兵强马壮的那一天。
我会把羯人赶走,还北境百姓安宁的时候,祖母肯定会让祖父负荆请罪求我回卫家!”
当年卫霜戈的祖父把他从族谱里划掉时,祖母气的把祖父年轻时送她的信物都砸了。
卫霜戈坐了回去,盯着桌子发起呆来。
顾持柏用力握住卫霜戈的手腕:“这一天不会远的。”
他入户部,为的就是确保日后卫霜戈上战场时,军队装备精良、后方粮草充足。
卫霜戈:“我要把欺负过虞朝的全部吊起来打!”
顾持柏:“嗯,吊起来打。”
卫霜戈:“把他们都赶走!”
顾持柏:“嗯,都赶走。”
卫霜戈:“你挺好的,就是太古板了。”
顾持柏:“嗯,我改。”
卫霜戈声音越来越小,眼见着脑袋要和桌子亲密接触。
顾持柏托住卫霜戈的脑袋,把人横抱起来放到矮榻上,拿起毯子搭在他的腹部。
“让厨房煮些醒酒汤。”
顾持柏打开门,看见门外面色踌躇的顾小童。
顾小童应了声,转身的时候听见顾持柏说:“今日听见的不要说出去,他是怎样的人我自有判断。”
顾持柏回到房中,侧坐在矮榻边,指尖划过卫霜戈的下唇,眼中是浓到化不开的情谊。
半晌,他垂头在卫霜戈的唇角轻吻一下。
顾小童有些羞愧,少爷很久以前就跟他说过,不要人云亦云。
他低着头快步走着,在转角处不小心撞到顾伯。
“小童,怎么走的这般快?”
顾小童抬眼看着和蔼的长者,羞愧中带着一丝懊恼:“顾伯,我好像要练习跪着倒爬顾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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